这是她可以知道的秘密吗?
宁非烟掌心里的那二十多颗血莲丹很快没了大半,吃得倒是挺快。
可就是忘了嚼碎吞进去,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她还在那自恃高贵冷艳地傲然冷笑:“怀孕?可笑,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的。”
云画秋总觉得她好像哪里坏掉了,眼神都死掉了,有总自欺欺人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额,大人您先冷静一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宁非烟将掌心里最后几颗血莲丹都送进了口中,看着云画秋阴恻恻一笑:“你说什么呢?我冷静得很。”
真的冷静的话就不要用这种咬牙切齿的语气啊,云画秋都吓坏了。
那血莲丹可是不能乱吃,她这一下子将一年的量都给吃了,哪里还能够压得主那崩坏的药性。
云画秋可是眼瞧着她如瀑的青丝秀发间,生出了几咎刺目的白发来,显然那血莲丹正在以虎狼之势吞噬着她的生命力。
宁非烟将空瓶子往地上一扔,屈起手指轻轻叩了叩檀木桌面,冷声下令道:“再炼一瓶血莲丹来,现在就要。”
云秋画退了两步,声音都吓得哽咽了:“您别这样,我害怕……”
宁非烟一双情人眼微沉,竟说不出的凌厉戾气深重,她一脚将身前的桌子掀翻,瓷器玉壶热茶碎得满地都是。
云秋画腿都软了,趴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您这般可劲儿糟践自己也没用啊,血莲丹送走不了那孩子,您若当真不开心,属下……属下给您开一剂药,去了这烦根就好了嘛。”
宁非烟听闻此言,眼中的戾气豁然一僵。
她眼睛腥红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魅魔同族,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挣扎。
她终是忍不住低头轻抚小腹,温凉的掌心下似有一个微弱的、小小的生命在回应她。
眼中冰冷的戾意一下子被掩盖了下来,似散了的沙,变得有些茫然无措。
可这一瞬的复杂变化转瞬即逝,她面上很快又被冷漠的坚毅所代替,一个‘好’字,就这般轻易的快要呼之欲出。
这时,抖伞震叶的声音回荡在三里庭里,琉璃伞折射下来的朦胧微光落洒在他的衣襟间,好似走在天光之中。
“开药去烦根?宁河主?你这是……生病了?”那一头,清润声线缓缓响起,宛若明净的玉,带着几分疑惑,又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徐徐飘进人的耳朵中来。
宁非烟身子大僵。
云画秋视线寻声望去,心中还尚自疑惑为何魔界里还能听到如此干净清透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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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琉璃里,那少年长长一道身影,清俊如玉树,一身薄衣清简,眉如墨画,骨相极佳,在幽庭小树,浅湖青色里轻易便能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