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所来何人?胆敢藐视军令?还不报上名来。”
云开和周淮安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行至中郎将马前数步,方停下步子。
中郎将面色铁青,见二人气焰嚣张,衣着、气度又不凡,只以为是哪家备受宠爱的纨绔,不知天高地厚,心内不屑又不忿。
“把这两个妨碍公务的人拿下!”
中郎将话落,所有玄甲卫抽出长剑,剑尖一齐冲着云开和周淮安。
周淮安猛然向前,双臂张开,将云开护在身后,对着马上人脱口而出:“大胆!你可知你冲撞的是何人?”
中郎将大笑,“这话老子听多了,管你是谁,玄甲卫行事,阻拦便是大罪,把他们拿下!”
最后一句是对身后的士兵说的,士兵中走出五人,直冲云开二人而来。
云开按下周淮安挡在她身前的手,勾唇笑道,“哦,便是孤也不能过问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劈得所有人僵立在原地。
持剑的士兵举着剑面面相觑,中郎将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凝固,睁大眼睛仔细打量说话的云开。
男子虽着素色衣衫,打扮的和寻常世家子并无二致,通身气势却不容小觑,被他似笑非笑的凤眸看着,中郎将竟然有种被看透的惶惑,不免心惊肉跳。
至于男子面容,更是盛极美极,妖孽一般让人无法直视。
能用美形容外貌的男子,加之他的自称......
中郎将握着缰绳的手发白,立时翻身下马,重重叩首,“太子殿下恕罪,臣目盲,竟不识得殿下。”
“抬起头来。”云开冷声道。
中郎将抬头,头甲险些滑落,他不敢动作,只满目惊惧地看着云开。
“孤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知者不罪,你认不出孤,又算什么大罪,还是不要先给自己定罪为好。”云开正色道。
“是...是臣失言。”
“你方才说,孤与淮安妨碍公务,既是公务,可有天子口谕?”
“无...无陛下口谕。”中郎将边说边叩头,以头抢地,不敢再看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