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停下脚步,与她并肩站立,“多谢姑娘提醒。”
“听闻月白馆每位医师都有自己的铭牌,婢子心中十分好奇,不知今日能否有幸看到孟娘子的铭牌。”喜儿又道。
云开道:“自然可以。”
她低头去取挂在腰间铭牌,解开丝绳的那一刹那,明显感觉到左侧有阴影投来,并伴随着女子的惊呼。云开不避不让,任由喜儿拽住她的幕篱,在幕篱被掀开的瞬间,她转过头与喜儿对视,看到了喜儿满是惊讶的眼神。
云开一手扶住即将跌倒的喜儿,一手扯过幕篱,迅速遮住面容。
“哐当--”
已经被解开却无人托举的铭牌应声落地。
喜儿稳定好身子,伸手捡起铭牌,飞快看了一眼,随后歉疚地看向云开,“真是对不住,我方才想凑近些看娘子的铭牌,没料到踩中一颗石子,脚下打滑,险些害得娘子跌倒。”
“无妨,你没受伤便好。”云开语气平和。
“今日遇到孟娘子实在是婢子的幸事。”喜儿举起手中铭牌,“这是姑娘的铭牌,我方才看过了,并没有摔坏,娘子请收好。”
“多谢。”云开取回铭牌,重新系在腰间。
两人继续前进,跨过拱门的时候,喜儿又摸了一下发髻。
暗中窥伺的眼睛总算彻底消失。
“长宁侯是个废物,但那位不是。余六娘有孕后,便被长宁侯安排进别的院子,身边人也都换的差不多。那位特意派了暗卫守在余六娘院子外,还拨了玄甲卫中唯一的女校尉守在余六娘身边。
崔卓写给余六娘的信放在她从前的院子里,否则淮安的人也拿不到,药渣也是在药房里捡到的,从前安插在长宁侯府的探子根本进不去余六娘现在的院子。
取得那个女校尉的信任,成功进入余六娘的院子,是你要走的第二步。”裴樾明的话,言犹在耳。
女校尉吗?云开抬眸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喜儿,观她身量虽小,脚步却很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