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问题,某只是想问姑娘这笔字师从何人?”裴安白追问道。
“没有老师,我只是临了几副字帖自己学的,这字不过简单的楷书,炭笔写字又不需笔锋,你去街上随便寻一黄口小儿,也能给你写出来。”这话是实话,云开说得毫不心虚。
“如此,多谢娘子解惑。”裴安白柔声道。
“郎君现在可以走了吗?”云开又道。
“方才多有讨扰,娘子恕罪。”裴安白行礼道。
云开不再说话,摆明了不待见裴安白,这番态度惹得两个跟着裴安白来的仆从对云开怒目而视。
裴安白的到来和离去,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讲道理又让人捉摸不定。
他弄出这一茬,让云开今日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她强撑着精神给另一位夫人看了病,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孟娘子。”
听到有人唤她,云开寻声看去,今晨见过的小童正缩在房门外,眼巴巴、泪汪汪看着她。
“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进来。”云开温声道。
“娘子,都怪我,若不是我不小心打翻了娘子的药箱,那个人就不会捡到药方,更不会来为难娘子。”小童拖着哭腔说道。
“傻孩子,这如何怪得了你,真要怪,也该怪我不该写那笔字,怪那人无理取闹,无论如何,这件事怪不到你身上。”云开挥手示意小童进来。
小童怯怯上前。
云开摸了摸他脑袋,“好了,莫要难过了。”
听着云开柔声细语的安慰,小童眼眶中的泪水反而汩汩往外流,他虽然极力忍着,嘴里却还是溢出了细碎的哽咽声,弄得云开颇有些手足无措。
“你别哭了,我当真没有怪你。”
此言一出,小童哭得更厉害,云开都要怀疑他是水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