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明注视着云开,“自然做数。”
再次得到裴樾明肯定的话,云开心底最后一丝疑虑便也打消了。
她想起裴樾明在马车上同她说的话。
“孤来告诉你怎么做,孤不屑同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计较,该是孤的,孤会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绝不让任何人夺走。不是孤的,孤也不屑要。”
这样一个骄傲自负的人,让他背弃自己的承诺,伤害余六娘和她的孩子,怕是不易。
这话云开以后不会再问了,既然选择相信他,云开便不愿怀疑他,省得平白伤了彼此间的关系。
“既然小女这段时间占用了孟娘子的身份,那真正的孟娘子此刻身在何处?”云开问道。
“她在很安全的地方。”裴樾明回道,“你找她有事?”
“小女今日坐诊的时候看到了孟娘子写的方子,字迹同我的几乎一样,所以有些疑惑,想当面问问她。”云开说出心中所想,见裴樾明面色如常,继续道:“殿下当时让我写了四五张药方,除了试探我的医术,莫非还是想看看我的字迹,可我与孟娘子字迹极像,这又做何解?”
“月白馆的主人虽然一直没有正式露面,但京中勋贵大多知道他的身份,当今圣上幼弟,大雍朝鼎鼎有名的清王殿下。”
“孤这位皇叔有一心爱女子,不幸早逝,她的闺名中有一月字,且是位医者,自她去后,我皇叔忧思成疾,一病不起,病愈后一门心思想完成她传播医术、治愈天下穷困人的遗志,于是取了那女子名字中的月和他名字中的白,开了一家医馆,唤做月白馆。经过多年经营,月白馆遍布我大雍各地,每年救治的病人数不胜数。”
裴樾明忽然讲起了故事,说罢又道:“你觉得这个故事感人吗?”
“殿下说得故事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云开回道,裴安白的事云开不止知晓,还曾亲历,所知道的比这些所谓的传言要详细得多,听过裴樾明的话,她非但不感动,还十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