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七死后,眼见着江池发疯失态的样子,江眠深觉不安,连夜逃出江家,江池忙着复活十七,没把抓他的事放在心上,任他在外逍遥了数年。
谢玄极善断案,自入灵州后,没有立刻前往江家质问,经过多番查探,终于发现禁药的源头并非出自江家,而是来自一家青楼。
他拿着证据寻上江池,江池立刻想到江眠,有本事瞒着江家且能做出那种禁药的人,只可能是逃窜在外的江眠。
没想到他胆子倒大,竟然一直躲在灵州。
谢玄和江池一拍即合,设下圈套,故意做出彼此成了生死宿敌的模样,引起江眠注意。
江眠想要家主之位,他逃出江家后始终不甘心,所以才会出售禁药收敛钱财,钱财有了,他还缺少其他强有力的支持,镇国公府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等了几日,发现谢玄和江池闹得愈发不可收拾,终于下定决心向谢玄抛出了橄榄枝。
谢玄假意应承愿意助他夺得江家家主之位,他便以为自己苦等多年的机会来了,迫不及待咬上鱼饵,前往巫山赴约,成了谢玄和江池砧板上的鱼肉。
江池利用江眠做成鸳鸯咒,与十七相见。
谢玄则拿到江家钥匙,继续追查向江眠购买禁药,真正害死阿鱼的仇人。
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如今也该分道扬镳。
临走时,谢玄没忍住问了江池一句话。
“这酒真的能忘记痛苦吗?”
“这儿有这么多酒,你自己拿一罐试试不就知道了。”江池说罢,伏在冰棺上慢慢合上眼。
谢玄沉默片刻,终是上前取了一罐酒。
羽衣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怪异。
这位谢少卿前些时日还在少主举办的酒宴上说自己滴酒不沾,如今倒自打嘴巴,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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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玉京一座府宅中,一对男子正在对弈。
“殿下承诺的事,我自会如实禀告给父帅。”左边的男子一边说,一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他看起来极威武,健康的小麦肤色,浓眉大眼,下颌锋利,目光中透着坚毅和睿智,像一匹行走在暗夜里的孤狼,危险又迷人。
黑色便衣下是掩不住的、结实的肌肉,双手虎口处布满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