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裴樾明淡声道。
云开忙收起复杂的神色,恭敬道:“小女在想殿下说得第五点,只是小女愚钝,实在想不出来,还请殿下赐教。”
“击鼓鸣怨,为的难道不是告慰亡者?”
裴樾明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
清风把他的话送到云开耳畔,云开的心跳起起伏伏,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你不是愚钝,而是你认为孤是个不择手段、看重权势的人,你觉得这样的人心里眼里看到的都是利益,不可能去管旁人的喜怒哀乐。”
裴樾明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他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既不恼怒,也不怨怼。
他的话像惊雷炸响在云开耳边,云开无言以对,她想补救,“不是的......”
“孟云开,孤就是你以为的这种人,所以不要对孤有任何期待,更不要试图看透孤。”
云开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回去!”裴樾明忽然拔高声音,转过头不再看云开。
云开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沉默着转身离开,走到一楼,暗处忽然伸出一只手,把云开拉到角落。
来人悄无声息,云开本就心绪不宁,一时竟没有发现。
她望着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从头到脚都被黑色包裹,仿佛生来便与黑暗融为一体。
黑衣人见云开不似寻常女子般惊慌失措,反而瞪着他,眼中流转着兴味。
“胆量不错。”
他的话意味不明,听着像赞叹,语气却极冷。
“阁下的身手也不错。”云开回道。
“瞧着像个明白人,谁知内里是个糊涂的。”黑衣人上下扫视云开,这次说话的语气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