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手中的刀,眼底尽是疯狂。
他的到来一开始并没有惊动大厅的宾客。
文谨言拂袖离开,长宁侯自诩胜券在握,招呼着宾客们继续宴饮。
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片。
门口守着的家丁被顾璟辞两记手刀劈晕,宾客沉浸在酒宴中无暇分神,没有人发现有一个人持刀立在前厅外。
直到他拎着刀,一步一步走入大厅。
他的视线在酒桌上逡巡,搜寻着余天赐,那个化成灰他都不会忘的仇人。
有宾客与他视线交汇,迷蒙的醉眼霎时清醒,惊叫声引起周四人的注意。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顾璟辞。
“你是何人?”
“大胆狂徒,竟然持刀闯入侯府,你不要命了!”
......
喧闹叫骂声都不足以分走顾璟辞的心神,他正全神贯注寻找着仇人。
忽然,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不要命的东西,竟然敢在我长宁侯府作乱!小爷我要你的命!”
有人站了起来。
顾璟辞看向他,瞳孔微缩,眼底的恨意铺天盖地宣泄而出。
高声斥责他的正是余天赐。
斗走了文谨言,余天赐心情愈发好,一杯又一杯酒下肚,早喝得烂醉如泥,眼神迷离,面色酡红,活脱脱一个醉鬼。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扶着桌子稳定身体,伸出手指,辱骂惊扰他饮酒的人。
殊不知这副样子,更激起了顾璟辞心中的恨。
他的阿姿埋骨逼仄的梨花树下,魂魄难安,罪魁祸首却安坐高堂,宴饮欢乐。
他不服,他不服!
顾璟辞举起刀,毫不犹豫往前冲,势要砍死余天赐。
“去死吧!”
伴随着破风声和愤怒的嘶吼,顾璟辞的刀势带了十足的杀意和威力。
被这般强烈的杀意笼罩,余天赐不由瞪大眼,哆嗦着身子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