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老糊涂记错地方了,罢了,梳妆台旁边有一个箱子,箱子最上层有一个描金楠木盒,里面有一根赤金簪子,也是我阿娘当初给我的陪嫁,只是你我想着你年轻,金簪未必衬你,不如项圈来得好,你先拿了簪子,等阿崔回来,我再让她把项圈找出来,给你送去。”老夫人道。
“是。”云开应下。
打开箱子后,里面确实有一个描金楠木盒,可盒子的份量却不对,云开冷着脸打开盒子,果然见里面空空如也。
看来老夫人身边有人手脚不干净,云开心中有了计较,来到老夫人身边回禀。
“祖母,盒子里面是空的。”云开道。
老夫人听罢,面色发沉,也觉出不对,气得声音发颤,“好啊,看人是有人打量着我眼瞎,想着法子从我身上昧东西。”
“祖母切勿动气,为偷东西的小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实在不值得。”云开忙倒下一杯茶,递给老夫人。
“这些东西我平日里都是交给阿崔保管,她心细,怎么会出这种差错?”老夫人接过茶,思虑半晌,方道。
云开听出她话里的犹豫,晓得老夫人对崔婆婆有了怀疑,不是个拎不清的,遂道:“孙媳有一事,思来想去,不敢瞒着您,还请您听我一言。”
老夫人听她语气严肃,面色越发难看,“你说。”
“老夫人有所不知,我家中母亲身子亏损,终日里要喝药进补,我从很小起便给她熬药,通晓些岐黄之术,今日崔婆婆给我的药,大体是没错的,可里面却多了一味药材,名唤牵机散,是一种慢性毒药。”
听到最后四个字,老夫人失手打翻了茶盏。
“祖母莫怕,您方才喝的药已经剔除了牵记散,是无毒的。”云开解释道,“我本不愿祖母知晓此事,一则是怕祖母身子承受不住,二则我没有切实的证据,贸然说出,恐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