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江厌并没有带驾车的男子,只身进入府中。
接待江厌的地方设在前厅,从大门到前厅云开和江厌分别乘的轿子,并没有机会说话,直到下了轿子,再次碰面,云开才道:“家主远行,归期不定,只能由我招待江郎君,若有不妥当的地方,还请江郎君勿怪。”
“夫人客气了。”江厌笑道。
“江郎君请。”云开道。
两人一道进入前厅,潘家其他几房的老爷、男郎早便候在这儿,等待江厌的到来。
将人领了来,云开自去到屏风后,和潘家娘子们坐在一处。
今日宴席不涉及生意场上的事,自然没有弯弯绕绕,除了潘大夫人不时朝着云开说几句刺人的话,称句宾主尽宜并不为过。
酒宴散后,江厌被安排在了西边的客房居住,只等裴樾明回来,与他一同商量潘江两家合作的事。
云开作为当家主母,替江厌安置住处、仆从是分内之事,至于带领江厌游玩,以尽地主之谊的事却与她无干,自有其他几房的郎君费心。接下来两日,她照旧服侍老夫人、打理府中庶务、应对时不时来找茬的潘大夫人,日子过得与往常无异。
最先按捺不住的人是江厌。
是日夜间,云开从老夫人处离开,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
夜幕低垂,几颗星子镶嵌在天边,散发着淡淡的光亮,云开漫步在院中,与不远处的江厌迎面撞上,他今日着素衣白裳,束发成冠,在无边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出。
云开加快步子迎上前去,同他打招呼,“江郎君。”
江厌回道:“潘夫人。”
“江郎君这几日住得可还习惯?”云开笑道。
“托夫人的福,一切都好。”江厌道。
“若有什么短缺,郎君尽管开口。”云开又道。
江厌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多谢夫人。”
“府中事务繁杂,我还有几本账簿未看,需得回去理账。夜色已深,郎君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云开欠了欠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