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建立后,裴安白对军方的渗透有所收敛,我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是就此收手,还是......对他,朝廷不得不防。”
裴樾明所说的,都是云开不曾知道的事,她沉吟半晌,问:“所以你才要推行新政?”
裴樾明点头,“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我想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更稳定,更长久。”
云开对裴樾明的抱负表达了赞赏,她并没有过多追问,毕竟政治一向是危险的东西,她不想引火上身。
裴樾明有自己的抱负,云开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她站起身,冲着裴樾明道:“你现在不方便出门,家里的东西放在哪儿你都一清二楚,自己把自己打理一遍,我现在要出去义诊。”
裴樾明点头答应,不用云开叮嘱,他拿起桌子上的碗盘,走向厨房。
云开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无声微笑。
义诊持续到天黑时分,云开赶回小院时,天色已经黑透。
裴樾明站在正堂檐下,从屋檐垂下的两盏灯笼将他的脸庞照得很清楚,他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粗布衣服,是原主家人留下的,衣服对他而言穿起来并不合身,所以他把裤脚和衣袖往里折了很多层,腰带扎得很紧防止脱落,臃肿的衣服将他瘦小的身躯衬得有点可怜。
他就这样直勾勾看着云开。
云开面色如常向他走来。
她站在台阶下,和站在台阶上的缩小版裴樾明身高持平,两人视线交汇,云开从裴樾明眼中看出一点窘迫。
她笑着取下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套符合裴樾明现在身量的新衣服。
“去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