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年岁小,学问也不错,小考对他来讲并不难,只是如今考场怕是都进不得。
可平儿到底年岁还小,杜夫子不能将这样的话同他说。
越想越是不好受,只叮嘱:“你记得了,以后万不可轻易动手。如此行径,本来即便是占着理的。最后。也讨不得好。”
平儿久久的失神,藤条不知何时被他落了下来,他抿着唇看向杜夫子:“夫子,有什么旁的方法还能让我参加小考吗?”
“怕是没有。”杜夫子对上他渴望的眸子,终究还是叹了气,他感觉将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都是夫子没用。若非夫子也是被贬之人,或许也可与你写这一封介绍信。再或者,夫子有些声望,也不必...”
说罢,他堪堪停住,拍了拍平儿的肩膀:“或许,将来平儿能做个夫子也不错。等你的门生有一日能登科,届时,你或许也能跟着沾光...”
或许是察觉自己的话太颓然了,杜夫子又笑了:“也不一定就是夫子说的这般。说不定,院长过些时日便愿意为你写举荐信了。你如今年岁还小。再等上三年小考也未尝不可。”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杜夫子嘴唇抽动了下:“或许,留在大荒也挺好的,未必非要出去的是吧?”
平儿暗自捏紧了拳头:“谢过夫子,我先回去上课。”
杜夫子听了这话却终究拦住了他:“平儿,院长既然说了,我姑且先送你回去吧。如今这学院许是暂且不能留了。”
杜夫子说这话的时候,心下愧疚,他知道这话对于孩子的分量有多重。
平儿抿着唇,良久后才道:“平儿晓得了。收拾了东西就回,不必麻烦夫子的。”
杜夫子:“不可,我陪你回去。”
杜夫子知晓这孩子心气高,此番打击,也不知他能否承受的住。即便是院长不说,他也早就打定主意要送他回去:“我先前答应你母亲好生照顾你,如今也该去请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