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官爷说得对,小的不骂了。”
他点头哈腰的过来排队,一天就指着这三顿呢。
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自然要第一个吃。
与前两顿一样,每人一碗稀如水的粥外加半个黑乎乎的窝窝头,这个窝窝头是粗面混着野菜干做成的,难吃就算了,还剌嗓子,每咽下去一次,脸上就出现便秘的表情。
但孙家人却像捧着宝贝一样,生怕摔了掉了。
等三个官差去别处发饭后,孙平田把严氏的饭抢来了。
严氏不敢有怨言,只能饿着肚子看他们吃。
口水直往肚子里咽,她虽有不甘,却不敢说什么,她一人,哪能敌得过婆家这么多人呢,每人打她一巴掌,就够她受的了。
再说了,她是最晚出去的,孙家肯定会休了她,但是,她不能得罪孙家,不然以后连孩子的面都见不到了,只能忍气吞声。
严氏又一次后悔起来,她干嘛要插手这件事。
早知道什么都别管就好了,这样就能像她大嫂那样,回到孙家村,好好带孩子,哪里用得着受这个罪。
与孙家一同被捉进去的严青儿倒是没被关,不过由于她被捉到县衙,拷问了几天,所以哪怕放出来,她名声也毁了,严家村的村民,看到她就骂骂咧咧,直说她丢人,败坏了村里的名声。
严青儿被骂的愣是不敢还嘴,最后门也不出了,躲在家里哪都不敢去。
她心里恨透了姑姑,更恨江家。
可江家从来就没想过害她,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要是不打歪主意,想着用迷情香套住江二勇,官差也不可能抓她。
江家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中用。
严家觉得丢脸,干脆过完年就把她嫁到颍南府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甚至连彩礼都没多要,生怕对方人家来这里打听严青儿。
只收了一两彩礼意思下,对方家还觉得占了便宜。
严家丢了脸面,还亏了彩礼钱,从此恨上了严氏和她的娘家。
严家长辈也因此闹掰了,自此不再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