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清感慨。
“其实,我一直是心向红党,只不过没有接近的渠道,后来加入军统,也是为了抗日。”贺远真诚地说。
“你观察了两天,有什么了解?”程一清笑道。
“我在墙头看到,你箱子里有颗圆瓜手榴弹,所以你真实的目的,是想把情报带出去,带不出去就烧掉或者炸掉,是吗?”
程一清微笑不语,并没有解释。
到了晚上,戒严警报似乎解除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二人还是没有出去。
在安全屋睡了一晚,第二天出门转转,从别人交谈中听出检查卡撤销,没人搜身检查了,二人才出了安全屋。
“老程,我要去天津,转路回重庆了,我住的地方也是一个安全屋,需要的话我带你去看看,以后你也多一个落脚点。”贺远对程一清说。
“你那个老四海,再也别回去了,你已经彻底暴露,回去就是送死。”
程一清怔了片刻,“就是因为暴露了,情报上我无能为力了,但是老四海的资金一定要带出来,一年的经费都在那儿了,不能放弃。”
贺远皱眉,非常不理解,“你人在这儿才是安全的,回去等于自杀!经费多少钱啊?要不然,我借你一些。”
程一清又一愣,“你借我经费?你能有多少钱?”
“大黄鱼三根,小黄鱼十根,银元也有一些,不过不好搬,所以银元就算了。”
贺远搭上了程一清红党这条线,当然不希望他死。
不过他也没有过分纠缠程一清,这个年代情况复杂,说话做事用力过猛的话,只怕反而反噬自身。
“好意心领了。不过安全屋倒是可能用得上,有空你领我去看看。”
于是贺远领他去了军统的安全屋,并告诉程一清,如果遇到可能还在北平的蓝子春等人,就说是我的亲戚。
这种事本来算是大忌,但是贺远并不在乎,北平站只剩了一个蓝子春,肯定另行安排了,再来这里的可能性不大。
即使真遇上了,贺远在这里一战成名,算是北平站的大功臣,相信没人不给这个面子。
而且谍报人员每天面对的情况十分复杂,随便找个理由贺远都能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