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多了个心眼,找到地方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仔细观察了四周,又在附近的茶馆消磨了一杯茶的时间,并没听茶客提起这里最近出过事情,这才进去。
宏记杂货铺的伙计听贺远说了接头暗号,立刻进去通报。
不一会进来一个中年掌柜的,“您就是北平来的和先生?我们大掌柜的今儿没在柜上,您在这儿歇一晚上,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贺远微笑道,“没问题,麻烦您了。”
这一路上,遇见的人都是白框,血条也都是普通人的血条,所以贺远一直很放心。
“不麻烦!您也是来巧了,没吃饭了吧?我也是刚忙完,来早了别说我们大掌柜的,连我也没空见您。一起吃个饭吧,白话白话。”
要嘛说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这掌柜的听口音就是天津人,见贺远是北平来的,张口就说起了北京话,十分健谈,和贺远聊得不亦乐乎。
贺远是廊坊三河人,离北京不到八十里,算得上半个北京人,俩人真是棋逢对手,说的那叫一个热闹。
晚上贺远就住在店里,第二天一大早,刚刚洗漱完毕,就听有人急匆匆奔进房来,还没进门,声音先传了进来:
“是贺兄弟来了?你可把哥哥想死了。”
门帘一掀,一个人大笑着冲了进来。
陈恭澍 生命值:108/110
陈恭澍是北方人,又是统领群豪的军统杀手之王,所以说话一向豪迈,为人处事更像江湖豪杰,半点也不像国府的高官。
“陈站长!我来找你了。”两人热情握手。
看着陈恭澍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贺远也是心中激动,穿越以来,每天过得都是刀头舔血的惊险日子。
唯一算是熟悉的人,就是眼前的陈恭澍了,二人又是共过生死的交情,这种朴素的情感,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我看看,伤可大好了?”陈恭澍也不客气,亲手撸起贺远的衣袖,查看伤疤。他这是要为转移贺远做准备,所以亲自看了才放心。
只见伤疤虽然还是泛红,但是确实已经完全愈合,显然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