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笔横财,就是近万的大洋。
换成后世,至少是两三百万。不过后世房产价格抬得太高,二三百万一套好房都买不上,换在这时候,即使在北平,一千块大洋就能买一套好宅子。
在此时的重庆,三五百块就够了。
贺远心中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取出那张5000法币的存折揣在怀里,又把保险箱关上门,设好号码锁,让阿三哥收回保险室,这才若无其事的出了银行。
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平,还有四十两金条和一千多块大洋,加起来五千块,自己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个隐形富翁了。
想起北平,就想起陈恭澍。两人分别的时候,他曾一再嘱咐自己,安全到达一定要写信告诉他一声。
于是贺远顺路就拐进邮政局,手写了一封书信,然后掏出军统证件,加钱办了个转换地邮寄。
因为重庆现在是国民政府陪都,这里发出的信,谁收谁就会被鬼子调查,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等于是害人。
所以信件将在到达河南后,由专人转换地址和信封,装作河南寄出的样子,把原信封在里面。
寄了信,贺远回到站里。
站里最近因为破了日谍大案,全体兴高采烈,做事的劲头儿自动上升,每个人似乎都有了动力。
但是案子到了这一步,再往下查也是越来越难。
韩志雄一直没有出现,报纸上的广告自然断了,连死信箱也沉寂了。
很显然,铁钉和铜板的双双失踪,惊到他了。
作为银针,他上面是不是还有个金币金块什么的,贺远不得而知,但是线索暂时中断,是显而易见的。
他所能做的,就是继续死追不放,希望对方能够出现一次,或者露个破绽而已。
“启明!告诉大家!今晚我请客。“天然居”!有一个算一个,大家都去啊!”
二组组长房启明,年近三十,比贺远还大上几岁,贺远为了表示亲近,照样喊他启明。
房启明非常高兴,因为一组组长陶宗,贺副科长就不可能喊他“宗”,只能喊全名陶宗,或者陶组长,这就显得生分了许多,远不如喊自己启明来的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