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客气地数落,当然刚刚娄主任的训斥除外,那是老师,训斥就训斥吧,可刘玉是学生,不是老师,更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凭什么教训自己,凭什么说自己是给他添乱啊?有心就和早上一样对着刘玉的背影骂几句混蛋之类的,想到现在还是在办公楼里,只得暂时放弃,但却不是放了气,而是气上加气。
假如有那么一架天平,早上周慧琴对刘玉产生的怨气的砝码,放在了天平的左边。刘玉舌战教导主任,一定从程度上也替周慧琴找回一些面子而让周慧琴产生的好感的砝码放在天平的右边。两侧的砝码基本得到了平衡,甚至已经有了向右侧倾斜的趋势。如果刘玉能像周慧琴希望的那样,说话不要那么“损”,甚至说点儿贴己的话,再把对方伸出的小手如对方希望的那样温柔地握在手里……那这个天平上的砝码就会从左侧全部移向右侧。
可是愿望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刘玉对周慧琴所表现出来的诚意完全漠视,这就使得天平上的砝码变本加厉地从右侧全部移向了左侧。
可以说旧仇添新恨,周慧琴恨不得暴走了。
按部就班地上完了一天的课程,按部就班地最后一个关了灯,锁了门,从车棚取了自行车,会合了林玲结伴回家。
“你不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吗?”从来都是林玲自顾自说个没完的场景,第一次终于被颠覆。
“说点什么?”
你说着我听着就很好嘛。
“10班班长找你什么事?”
林玲实在无法按捺自己不可言状的心情,问道。
都忍了一天了,原本以为刘玉会主动告诉自己,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且还不上道,非要让人把问题问的这么直接,这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