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军点头:“好,现在就走吧。”
俩人上了车,车把式把车直接蹬起来,路上无事,自然就聊起来。
“师傅,附近有没有弹棉花的地方?我昨天看我家孩子的被褥里的棉花都不软乎了,想给翻新一下。”景艳开口询问。
车把式连忙点头:“我家附近就有一个弹棉花的,手艺正经不错,是从父辈那里接过来的,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用?拿上被褥我带你们去。”
“你说慈恩中午午休的时候咱们过去一趟,把他被褥拿出来,下午咱们去给弄好,晚上正好送回去,再买些棉布吧,他的被面还能用,被里的棉布有些糟了,也该换了。”景艳跟何志军说。
何志军点头:“这些你看着办就成,我昨天还真没注意他的床单被套。”
到了商场相携进了门,这里其实也没多大,让车把式在外面等着,夫妻俩先去了布料柜台,现在市面上也就粮票还算比较常用,其他类型的票已经有很多地方也不怎么要了,
所以景艳开口的时候就说明:“同志,你好,我想买几尺棉布做被里和床单,你这有不要票的棉布吗?”
售货员看向她,问了句:“有额,这一片儿都是不要票的,在那边展示架上的才需要布票,要不你先看看?”
景艳道谢后拽着何志军去看,“要不这匹天蓝色的吧,做床单不错,这个红白条的做被里看着也干净。”
何志军在这些方面从来不发表意见,只表示同意,这时一个售货员从外面进了柜台,跟其他人道了声谢后就过来接待,看样子这布匹区是她负责的。
“同志,听我同事说你们想买被里和床单?那不知道你家的被子是多大尺寸的,我们商场新进了几款床品套装,就是枕套、被单、被套和枕巾,一共六件,
不过都是有固定尺寸的,很多人家的被子尺寸不规范所以目前不太好卖,但是被套是那种可拆卸的,不像咱们自家被子要洗一次需要拆线,很麻烦,
其实按理说这被里被面应该跟床单一样勤洗,可是就因为太麻烦,很多人家都是几个月甚至半年才拆洗一次,说实话,挺脏的。”说完,她还很可爱的皱了皱鼻子,看样子是个有洁癖的,所说的也是真心所想的。
景艳仔细看了看她,确实,的确良白衬衫看着已经比较旧但洗的很干净,没有一点儿污渍,对于自己这样不太爱干净的人来说,平时能不穿白色绝对不穿,因为洗过几水之后颜色就不透亮了,可这女人的衣裳却还是很白净,确实是个爱干净爱洗的。
“那你家这被套是多大尺寸的?我正好有一床被褥要重新去把棉花弹一弹,倒是可以按照被套的尺寸来弄,不过我还是想看看有没有拆过封的,看看质量,还有,要怎么套,方便不,平时一个人能不能做好。”景艳眼睛一亮,笑着说。
售货员很开心的把她带到一个展示柜前,从里面掏出一个拆过封的被套递给景艳:
“这个就是我们其中一种,你看,这边有个菱形大洞的地方就是把被子从这里塞进去,之后四边拽平整,被套就弄好了,还是很方便的,我现在自己就在用,觉得很不错才会介绍给你。”
景艳摸了下质量,确实棉质厚实,手感极好,“尺寸呢?”
“我们这儿有两种尺寸,一种是1.2米*1.8米的,一种是1.5米*2米的,分别适合单人床和双人床。”
“慈恩宿舍是单人床,咱们要不就买一米二的吧。”景艳看向何志军。
何志军点头:“好啊。”
“同志,能帮忙挑两床颜色深些的套装吗,适合男孩子的。”景艳冲着售货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