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柠抱紧些怀里的花束,“他更应该知道,他现在多可怜都跟我没关系,你指望我同情他吗?我觉得没必要。”
连淮嘴唇动了下,没想到许禾柠会说出这番话,也幸亏两人都是压着声音说话的,要不然传到季岫白耳朵里,受不了。
“许小姐!”
许禾柠别开脸。
连淮见状,干脆强行握着她的手臂将她往里拖。
许禾柠手上挣扎着,“连淮,你松手,松开!”
他力气太大了,就像老鹰拎小鸡一样,许禾柠脚底下打滑差点摔跤。
两人往里走去,季岫白在床上躺着,听到声侧过脸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
连淮将许禾柠朝季岫白的病床边一推,“小九爷,许小姐来看您了。”
她手里的蛋糕差点掉床上,许禾柠顿住脚步,连淮已经转身出去了。
“我去把门关好,顺便看看有没有人在外面偷听。”
连淮出了病房,将门重重带上,季岫白盯着许禾柠提的蛋糕盒,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你住院,我也不是来看你的。”
季岫白上半身动了动,手背上还插着点滴针,“你不多这句嘴,我不会认为你是哑巴。”
许禾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手里的东西一样没放下。
季岫白这会人很虚弱,手伸向旁边,看着是要去拿水喝。
身体好的时候,做这样的动作不费吹灰之力,可现在就连侧个身都能让胃里传来痉挛般的疼痛。
他的手指就差一点要碰到水杯,只能努力去够。
许禾柠实在看不下去,但依旧没有上前帮忙。
“你何必呢,喝不了那么多酒,你可以不喝。”
季岫白手重重地落下去,“我不是想着,能让你爸妈消消气吗?”
许禾柠看他这样子,自作孽不可活,他眉眼不似以往那样冷淡犀利,躺在那里,冷硬无情被打得细碎,只剩下羸弱无助。
“那就算你喝死了,估计都消不了他们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