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打开门问:"这么晚什么事?"
乌头不好意思道:"我刚刚在睡觉前想起了一件事情,觉得必须要来跟姑娘说,所以就来打扰了。"
沈温问:"什么事?"
乌头道:"就是你画的那种透明的玻璃罐子,我是见过的。当时觉得眼熟,现在想起来了。"
沈温觉得风吹进门里来,有点冷,于是径自回去拿自己的外衣穿。
乌头只探着头等她出来,脚步不动。
等她回来问:"是吗?"
他才道:"哈……是。那东西是我师傅一个故人送来的,说是拿这些东西抵账。我亲自接过来送到师父屋里的,可是师父当时跟那位故人有了龃龉,所以并不接过来看,只问我是什么,我才打开礼盒看了一眼,我还以为是哪个土窑里烧坏了的陶器。毕竟他那个朋友是个穷打铁的,一身破衣烂衫,手里怎么可能有什么好玩意儿,所以我就回答师父是些个不值钱的东西。师父也没叫我扔了,只叫我放的远远的,不想瞧见。于是我把那些东西就背到了后山的林子边上,藏在了树下的泥土里了,想着等哪一天没带喂兔子食的碗罐便顺手取出来用。
沈温听了不解道:"后山?那里已经不算是草庐的地界了,你怎么背去那么远?"
他答道:"后山是不在草庐的地界上,但是那里是座荒山也没人管,我师傅有意将它买下来。前两年我师傅曾租用下来养了一些……一些动物,将那片山林圈起来,每天叫我拿着食物供养它们。后来师父又改变了主意,就任由他们四散而逃了。"
沈温问:"动物?是什么?"
他答:"什么也有,鸟啊、兔子啊、还有一些大的动物。"
说这话是沈温眼睛直视的盯了他两秒。
看的这小子有着尴尬的抠着手里的灯笼提手,抠的指节用力。
下一刻他便急道:"姑娘若是急用,最好是现在去取,也不知道那些东西还有没有完好,你也知道那些兔子是最爱打洞做窝的,我怕那些东西会被兔子发洞的时候给损毁了,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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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温敛下眼皮想了想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