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沈温跟老鸨子翠红妈妈谈心之后,这倚香楼就淡漠了生意,一心忙在改造家里的装饰陈设和妓子们的调教方面了。
当然主体的设想还是他们口中的沈姑娘提供的,只怕钱财使得到位,改造进度自然是飞速的进度,也就在第三天的夜里,倚香楼在客人们的眼里就便的面目全非了,这跟沈温预想的出入很大,不过中心思想也算是表达出来了。看惯了世界各国娱乐场所的现代人,想开阔这帮古人的脑洞和见闻,又要在及短的时间内达到效果,沈温能省的就省了,风格能照着做到三成相象就勉强过关吧。
这也不能怪她做事糊弄,实在是她摸不准出自名门的楚宴丘,能给她多短的时间,到时候要做的事情没干成,就胎死腹中,那才是抱憾终生呢。
今日倚香楼开门见客的时间推迟到很晚,这样吊人胃口的一个举动,倒引的那些喜好新鲜的常客,驻足围观,而里面的姑娘相公到丫鬟奴仆们,忙的脚后跟打跌。倚香楼左侧大厅如今是个简单宽阔的T台,台子的边沿一路摆放着小小火苗的油灯,待客的圆桌也换成了舒适的软榻,每个软榻边上小小的隔着一放酒杯的置物架,三层上中下隔糕点酒菜。
青鹦已经换好了兔子工作服,露着滑溜溜的大腿,还有挤成两个小山的胸,白白嫩嫩的诱的人都想摸一把。她也不再抹那浓重的胭脂妆,她那个好妹妹给她设计了独特的美白素颜妆,使得人儿看起来不但不显老,还年轻了些许,因为她是个杏核眼,本来塑造性多样化可秀气可甜美,眼睫毛加了什么什么"特效"假睫毛,整个面庞变得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她梳理了梳理留到颌骨线的那一绺头发,为了看起来更加的清纯,丢掉多年来练就的妩媚浪荡的气质,重新开启纯良少妇的作态,优雅的回头搞其他的伙伴儿道:"都好了没?妈妈刚才可交待了,咱们倚香楼今晚的狂欢正式开始了!"
开国公姬府二房二公子的内书房处,刚刚踏进门的楚宴丘就看见一屋子已经坐满了女人,地上还趴着一位柔弱不堪又堪不忍睹的女子,那女子反应慢一拍,等楚宴丘走到他身下这才缓慢的抬着头去看。而她的脸更是惨不忍睹,那曾经白皙水嫩的脸蛋被打得肿成了猪头,眼睛也不似从前水润滢滢,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睛,恐怖的吓人,她嘴角一直溢着鲜血,更奇怪的是竟然已经口不能言了,神情只剩下哀凄之色。
这女人便是妾室花解语了。
楚宴丘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知道先前发生的大概事情了。
原因还须从花解语被宠幸的第二日说起。从仙鹤楼出来之后,花解语与情郎共赴鸳鸯解了多年来的一厢情愿之苦,在这二房行动之间显的风景独我,自觉的有了一席之地。大摇大摆的与各位夫人走动,言语间谦虚中带着鄙夷,虽无有差错但说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夫人心里,就是带着挑衅和挑拨了。尤其是被罚了的栩夫人,先前为了一个官妓沈温将身份差异标榜的如同纲常律法,被罚了也不低头的态度,在花解语的出现,怎不叫人恼恨。
还有那位赫连夫人,虽是个胸大无脑的,可嚣张跋扈的做派,到了节骨眼上她可什么也不管不顾。
恰逢晚饭前夕,花解语有喝养颜补汤的习惯,而那栩夫人处恰巧叫人顿了一碗要命的汤药,都是寻的大厨房处烧制。
大厨房端往各房夫人姨娘房要经过一段共同的甬路,本来各送各的,可恰逢那赫连夫人与花姨娘在那甬路上遇到,上演了一出你杀我逃的大戏。那赫连夫人拿着带镖的马鞭抽的花姨娘,浑身带了血口子。唬的正在忙着的送餐杂役,放下汤盅去拦架,事后各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