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问他们道:“你们都是在族里私塾读书的吧?都知道我是谁吗?你们都是哪家的?”
那个黑面皮的摇头道:“这府里的公子们有十几个,我们并未完全见过,家里大人说了,在这府里走动,不管见着哪个,行礼问好才好走动。另外公子说我们是谁家的,我是沈家庄上沈盘子的孙儿,和候府是本家,我哥哥是沈弼风,我是他弟弟沈五。”
另外一个胆子较小,大概是刚刚受了惊吓,小手儿轻轻的扯了扯沈五的衣角,不明思议,快别啰嗦了要走。
沈温眼睛细致,自然瞥见了这孩子另外那只手的怪异之处。
“你这手竟然肿成这样?可不可以伸出来给我看看?”
那孩子不敢动。
另外一个把他往后挡了挡,掩饰着笑道:“没什么事,是我们贪玩不小心伤到了,公子您忙去吧,我们要走了。”
说完,急匆匆的跑了。
他们手拉着手,行动间,将肿着的手露出来了,叫沈温瞧了个彻底。
沈温眯眼对身旁的知暖道:“看到他那只受伤的手了吗?不单单是肿啊!颜色紫青,这可是中毒的样子。”
知暖道:“有一种蛇毒,被咬了就像这才样子,公子怎么说,救是不救?”
沈温道:“蛇毒发作的可快了,一但到了时辰,神医也难救,你去把他追回来,我瞧瞧,先给他放放血,延缓毒性再说。”
知暖这才身形移动,利箭般跑向那两个孩子。
知暖刚走,沈温后面就有个女子,阴阳怪气的道:“呦?这不是十七弟吗?瞧你都成了大忙人了,这是要去哪儿啊!谁能受的住你这扫把星八字,真是不本份不自知啊!”
沈温回头看去,却见乃是二公子沈硕风的妻子和儿子。这个儿子是原配所生的,都有七八岁那么大,跟这个年氏不是亲母子。
年氏拉着儿子沈榆,看在别人眼里,他们好的就跟亲母子一样。
沈温无视年氏,连赏个眼神都未曾给年氏,他对沈榆道:“今天有去家里的私塾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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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虽然不太记得沈温的模样,但是根据家里传言来看,他也自然猜得出,这个就是十七叔了,于是弯腰道:“回十七叔,去了私塾读书的,侄儿刚刚读完回来。”
沈温十分清楚古人寓教于后辈的日常,此时关系在这儿摆着,他又不想搭理年氏,于是只好接着多说道:“你父亲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他对书本简直是痴迷,你是他的儿子,自然要以你父亲为榜样。在家里的私塾上课,可千万不能学那些妇人娇宠的纨绔子们,肚子里没半点好水儿,还玩弄压榨族亲们。”
年氏的脸色越来越阴冷,她做模做样的给沈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左手摸着沈榆的肩膀道:“娘的心肝儿啊!昨天教的话还记得吗?你是咱们候府嫡亲的孙儿辈,可不是什么奴婢戏子生出来的玩意儿。咱们这样干净的……得拿的出气势,别管是哪个院里的奴婢仆人,别管他有没有辈分,你尽管压排他,看谁敢怎么着你。”
沈榆立刻笑着回道:“娘!我晓得!我跟十七叔是今儿头一次见呢,我就让着他几分。噢!对了,十七叔,侄儿还有个见面礼呢!十七叔可要收着。”
说着他就从袖子里掏礼物。
他掏啊掏的,神情古怪,嘴里还嘀咕着:“就是在袖子里啊!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