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丘按照她的指示,回头看那个方向,虽没看到那地方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楚宴丘很聪明,他自然猜到有谁会偷偷的躲在后面观察这里。
楚宴丘心里对沈温的离去心有不甘,但脸上一点痕迹都不显露,他便依从这个瑞王妃的建议,行了一礼便告辞了。
楚宴丘走到自家别院门口,再次看了看瑞王爷指向的地方,但并没有寻过去,径自回到别院里去了。
楚宴丘关上自家大门后,瑞王妃沈淑媛看着那老太太隐藏的地方,如寒冰般眼睛里闪烁出猩红的异彩,口里默默道:“真是奇了怪了,这世道什么阿猫阿狗的小鱼小虾,也敢在京城这种地方撒野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阿物不成?”
说完便放下轿帘吩咐道:“起轿,咱们回吧。”
且说瑞小王妃的轿子离开后,那暗处躲在围墙外大树下的老太太,竟遇到了平生最大一次生死危机。那遮挡身形的大树,居然活了,像个张开血盆大口的吞金兽一般,突然将她吞没进树身里了。
不仅如此,这怪兽般的树身,竟长出来如蛇般的树藤,在她展开法力冲出树身时,一个个攻击而来,紧紧缠在她的全身上下,然后一点点勒紧全身,似乎要勒断她全身的骨头。
老太太就像一个被巨蟒缠住的猎物,眼睁睁的看着身子渐渐被挤碎,一点点的等死。
就在她连呼吸都被勒的做不到时,怀里挤压的几个药瓶,竟生生挤碎了一个,那瓶子里储藏的几滴鲜血流出来了,沾染到了树藤藤蔓上,那藤蔓一碰到那鲜血,便瞬间萎缩下去,如此,本来勒紧的树藤立刻卸了力道,将老太太饶了一命。
自此妖术消失,这个南番来的大祭司从树身里逃脱出来。
老太太看着身上沾染的几滴鲜血,心里如惊涛骇浪,要知道这药,可是方才趁那妾氏未醒,从那沈温沈妾氏身上取出来的,虽然几滴而已!
难道这沈温是个邪物?
老太太认识到了大掘国邪魔歪道的霸道,再也不敢冒然任性而为了,连忙急匆匆跑回到驿站了。
老太太刚刚狼狈的跑回驿站,就被楚宴丘堵了个正着。
楚宴丘面色不善的盯着她,搞的老太太这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都禁不住老脸红红的。
楚宴丘道:“我的家事,你南番的大祭司管的可爽快?”
老太太道:“公子居然真的为一个不起眼的妾室,来跟我一个老婆子翻脸不成?”
楚宴丘道:“翻脸又怎么样?”
老太太被噎,本来羞红的脸立刻变成酱紫,她道:“楚大人连我家圣女也一样看轻了不成?”
楚宴丘道:“干她什么事?这事是她叫你这么做的?那我才真是看轻了她。”
老太太又是被噎,连忙道:“不是我家圣女的意思,是老婆子要这么做的。我也知道你们大掘人士习惯三妻四妾的,可是你藏在别院里的那个妾,想来与府里的众妾室不同,我这才多了几分兴趣,没有多想,就亲自去瞧了瞧。不过楚大人这个妾……”
说到此,老太太欲言又止,直摇头否定。
楚宴丘道:“怎么?”
老太太道:“无礼粗鲁又嚣张且不安分呐。”
楚宴丘瞧着老太太,突然微微一笑,心里的几分怒气,被她骂沈温的的话给逗的消散了几分。
两家的龃龉才算是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