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任由两人斗嘴,看着苏角和李甲忧心忡忡,孟盐却抿着嘴,一言不发,似乎也动了真怒。
他轻笑一声,说道:“要抱怨,也要解释清楚,不然,我还如何办案?李甲,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遍。”
李甲躬身,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皇上,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骑兵营是不允许骑马的,所以陛下在巡逻的时候,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昨天苏角二将前来领取新打造的武器,因为来不及,我向盐帅申请,借用了两名骑士的马匹,因为我们赶得急,所以没有通知抱鹤。”
夏临渊喊了一声:“你回来了,一天一夜都不跟我说一声!”
黎间怒极反笑,说道:“你别担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苏角忙拦住他,说道:“皇上,此事我们事先并未告知,是我们大意了。但我们二人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有要事相商,这一忙就是一夜,直到回到大营,我们都是筋疲力尽,才忘记向抱鹤道人禀报,生怕他误解了我们的意思,恼羞成怒,这才跑到陛下面前来。”
胡亥一直在认真地听着,偶尔向他们点头致意。
他亲自下令,让夏临渊监督骑兵营的马匹,不要再出门了。
这个时候,骑兵营的马匹,都有马鞍和马镫,按照李婧的说法,做了一匹。
这个时候,骑士们使用的马匹,都是赤|裸的,对骑手的技巧有很高的要求,中原人再怎么训练,也比不上从小在草原上成长起来的蛮人。
军营里的马匹被禁止出门,这是有多种原因的。
胡亥微微一笑,他说道:“我知道了。韩冲和苏角接了盐引,做的都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于天和地,如果夏临渊仔细询问,你跟他们解释一下,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谁知道,那抱鹤道人性子倔强,非要逼着你去查,这才有了后来的冲突。夏临渊就更不用说了,我想,你根本就没有将他当一回事,更没有将我的话当一回事。”
皇上一说话,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当他说完这一段时,苏角忙跪下,诚惶诚恐地说道:“臣没有这个意思,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关间略一迟疑,也跟着跪下:“臣只是不服夏临渊大惊小怪,万万不敢对皇上不敬。”
孟盐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的两个手下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