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听到明显的回声，显然这个墙壁的对面是一个房间。

“没有门。”诺伊思走到穆叶归身边，蹙了蹙眉，道。

“没关系，造个门出来就行了。”穆叶归抬了抬脚朝着那面墙踢了过去，下一秒传来一声巨响，墙壁倒塌，露出了一束金色的光芒。

两人朝着里面看去，发现那是一件空旷的房间，中间摆着一个石头制成的摆台，只是却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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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叶归和诺伊思相互看了一眼，随后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空气带着一股略显奇怪的味道，诺伊思神情一变，脱口而出道，“瘴气！”

“这种气体对我无效，你有事吗？”穆叶归看向诺伊思，问道。

诺伊思神情略有些苍白，他抿了抿薄唇，沉默了几秒，低声道，“对我没用……”那嗓音隐约带着一丝悲哀，似乎是在为什么而难过。

穆叶归思忖了一会，迟疑道，“你是人类吗？”

从诺伊思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已经脱离人类所能达到的程度了，她会这么问倒也不奇怪。

“算吧……又不算吧……反正不过是活着而已……我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诺伊思敛下眼，轻声说道。

因为弱小便只能被动承受，他无法去选择生存的权利，也没办法选择去拒绝他人对他的改造，就算是现在拥有一定的实力又能怎么样，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他早就已经算不上真正的自己了。

“后悔吗？”穆叶归问道。

“我倒是想要后悔，可惜没有这个权利。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人类都太过弱小了，根本无法摆脱强大的敌人，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说服自己不要去怨恨，说服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诺伊思自嘲的笑了笑，暗紫色眼眸带着一丝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