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德生物在经过御药集团背书后,低迷的股票上升甚至出现了[一阳穿三线]的买入信号,市场开始出现不踊跃的跟风盘,说明股民在大落大起冷静下来后打算持观望态度的同时,更倾向于买入。
他们之所以还在观望,无非是不想当韭菜,这种时候一旦冲动,很有可能自己会成为击鼓传花的最后一棒,在极不稳定的股票涨幅上,股票犹如高速行驶的汽车,像亡命之徒一样你追我赶,但是你只能欣赏不能入场。
毕竟现如今场内有两个明眼处的操盘手,一是引起震荡的深蓝机构二是平稳A股的御药集团,还有一个暗处的伺机而动的狼,企图收购贝德生物进军欧美医疗行业的傅氏集团。
郁娴此刻处在被动,完全是因为杭一军居然拿着御药集团冒险护一个外国公司。
所以她才怀疑杭一军贪污受贿,也只是怀疑加上猜测,她不能跟那些人硬碰硬,面对庞大的利益群体,她毫无胜算。
但是傅斯年不一样,傅家足够庞大,动杭一军虽麻烦但并不是毫无可能。
所以她才打算跟傅斯年合作,这样的话傅家完全有能力查杭一军让贝德生物失去依仗。
郁娴弯了弯唇,“我如果想不赔不赚的话,完全可以拿出第三份沽空报告,在震荡到最低点时买入退场,根本不需要跟你合作。”
“你以为我手里没有后续应对策略?杭一军的古怪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贝德生物工厂的财务问题。”
傅斯年:“你知道吗,你的顺序放错了,财务问题在药品质量问题面前完全不堪一击,你第一步就放出其药剂问题,那么后续其他的小问题就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即使你出具第三份财务数据沽空报告,也引起不了很大轰动。”
郁娴抿唇,“你错了,医药公司的信誉可以加速股民更相信我。”
“我不需要他们完全站在我这边,我只需要他们因为担心跌停板而提前平仓,这样拉低股票我就达到目的了。”
傅斯年哦一声:“郁总有办法解决困境,为什么要来这里?”
郁娴:“我只是在回答你如果我想不赚不赔根本不需要你。”
傅斯年眼尾带上笑:“所以,现在,我可以理解为郁总为了赚钱是在求我合作吗?”
郁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搞清楚,是你先跟我打电话的。”
傅斯年清润的声音响起:“今日不同往日,时代发展快了,由三十年变成三天河东三天河西。”
而会议室其他人被这话冷到了,他们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对这次合作开始持有不看好的态度。
傅总想要郁总放弃贝德生物的做空计划,而郁总想要搞垮贝德生物大举做空赚取高额利润差。
本来他们之前开会是打算取个折中的,傅斯年帮郁娴减少损失,郁娴退出给傅氏收购计划让路。
但是现在,郁总好像并不满意这个方案。
郁娴停顿片刻,桌子下的手指蜷了蜷:
“杭一军,我会亲自去实名举报。”
其中一个并购部经理看着冷静的郁娴,觉得这个人太过不懂分寸,于是带有提醒的意味劝她不要多事:
“纪检委已经插手了,但是水落石出定罪那天,郁总您的融券早就过期了,你等不及。”
傅斯年面色一变,突然看向那个男人,冷声说:“谁让你多嘴的。”
郑经理突然吓到。
郁娴突然笑了,看向那个经理:“我不需要什么水落石出,也不需要什么真相,更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犯罪。”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消息,杭一军被带走调查的消息。
郁娴啊一声,笑得眯了眯眼,有些开心,犹如阴霾后的灿烂阳光,容貌亮丽摄人心魂:
“你之前说我有一个猪队友,现在一看,你也有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