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橙澜听了这话却更难过了,眼泪越发得多,“果然如此,你果然给我了。”
宫玉暖轻嗯一声,她明明说的不是,她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姐姐你在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自己也没多少日子了,你明明可以给自己留下,这个毒,并不是无计可施,只要砍一条手臂,毒自然解了。太医不说是因为没到那个时候!你何苦那么迅速!”
宫橙澜越说越激动,咳嗽也越来越厉害。
宫玉暖赶忙帮她顺气,可偏偏她说的都是真的,只能小声反驳,“真不是。”
“你还在骗我吗?你以为我没派人找绫华花吗?当初生在北面的绫华花之所以你先一步找到是因为这次它生在了南面。”
“南面的绫华花,一花开四瓣,而你怕我知道,就改变了药的颜色与味道,你又是何苦!”
宫玉暖知道瞒不住她,这些把戏果然还是被她看破,只能一边顺气,一边耐心解释,“姐姐,没有人能接受一个残缺的帝王。”
是了,在他们眼里,帝王必须完美无缺,必须富有威严,必须比他们多些什么而什么也不能少,否则,无人信服。
“我可以不必是帝王。”
“我也接受不了明明有能力却见死不救的自己,和明明一生都可以幸福的姐姐失去笑脸。”
宫橙澜因为她后面这句话彻底泣不成声,可呜咽中总能听到那句,“明明那是你的救命药!”
宫玉暖还是决定澄清一下,“我本来就用不上它,我不需要它的,否则早就用了。”
“别骗我,就算你不用,可你确定自己没有动过用它的心思吗?”
宫橙澜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有时比褚良生更为锋利。
“姐姐,能救你我就很开心了,不要再提这些了,好吗?”
宫玉暖不敢回答她的话,因为曾几何时她都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些真真切切感受到的爱切切实实地差点儿将她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