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生自认为自己阴暗又自私，宫玉暖说自己不去的那一瞬间他不敢否认自己内心巨大的欣喜。

他太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想每天都能看到她，随时可以抱抱她，明明自己已经达成目的，可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烦躁又难受。

宫玉暖认为那件事到昨天就结束，她自己选的路，当然会认这个结果，所以她调整得很快，只是褚良生好像不这样觉得。

一连三天回家都回得很早，早到有些反常。

“褚良生，你们现在变成晚上上班了吗？”

褚良生愣了一下，“嗯？怎么这样说？”

“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宫玉暖摸了摸他眼下的青黑。

褚良生有些躲闪，心中有些着急，“不好看了吗？是不是很丑？”

“不丑，只是我会心疼而已。”宫玉暖摇了摇头。

褚良生看向她，手指收紧，似乎想要穿透自己的手掌。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

褚良生自嘲一笑，他这三天整夜整夜睡不着，他明明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却生生因为她愧疚难安，长出血肉。

宫玉暖有些懵，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一下就被褚良生按在了沙发上，一只手揽过她的腰，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疯狂地亲吻。

宫玉暖第一次知道，原来凶狠和温柔可以并存。

宫玉暖摸了摸脸，温热的湿润从褚良生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打湿了她的脸颊。

褚良生知道，他在自我的搏斗中早就该输了，他的茅草屋早就倾塌，独独一根稻草也在今天倒下，流出的泪水倾塌了城池，他早该知道，另一个自己早就堙灭。

宫玉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下的，只是现在他在温柔地帮自己擦拭脸上的泪珠，尽管这是他的。

“去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宫玉暖皱了皱眉，“去哪儿？”

“K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