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岑姮被她的表情吓住,呐呐地问。
“你以为金荷和竹姿是什么死的?”金嬷嬷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告诉岑府任何人你见过我,只有这个车夫是可信的,你若有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求助于他。”说完,她便跳下了马车,钻进了一条巷子,很快不见了。
岑姮愣愣地看着金嬷嬷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然后扭头看了车夫一眼。
车夫是府中最普通不过的车夫,她甚至叫不出他的名字,这会儿再想,她当时要出府,是他手脚利落地主动出来驾了车……原来一切早有安排吗?
见岑姮看过来,车夫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继续驾车。
岑姮带着惊疑不定的心情抱着匣子回到府中,下马车的时候,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将匣子藏进了袖中……如今沈家乱糟糟的,也没人管岑姮什么时候出去,又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红肿着眼睛避着人将匣子藏好,想着母亲和自己如今的处境,又蒙头哭了一场,然后下意识去了主院。
站在主院门口,岑姮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母亲会随时从里头走出来似的……但她知道,以后母亲再也不能从这个门中走出来了,怀着这样悲戚的心情,岑姮走进主院,随即便愣在了原地。
整个院子都被翻得七零八落,她惊疑不定地往里走,便看到母亲的屋子里也是乱糟糟的,仿佛遭了贼了一般……
岑姮听到里头有人在翻动,她匆匆走到里间,便看到岑初瑜正低头在翻箱子。
“哥……你在干什么?”岑姮问。
“没什么,在整理娘的遗物。”岑初瑜头也不抬,他断了手之后根本不方便,翻着翻着便来了火气,一把将身旁的花架推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