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安不安心不知道,但盛晴光心里有点难受,“被嫌弃你就这么开心?”
“开心。”温南望笑。
“真傻。”盛晴光评价。
温南望笑得更开心了。
盛晴光看着,忍不住也笑了。
院子外头准备开席了,盛大哥来找人,一踏进院子便看到了两人正面对面傻笑,莫名其妙有种令人插不进脚的氛围,他下意识缩回了脚,挠了挠头……不知怎地,就感觉好像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不合适?
真奇怪。
岑府这边,岑初瑜泄愤一般又将整个府邸翻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他娘那笔消失的嫁妆。
一个半月之后,岑元英带着儿子离京赴任,岑姮和夫婿沈川佑过来送别。
虽然心中有着诸多怨言和不解,但岑姮看着父兄的马车渐行渐远,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旁的沈川佑到底于心不忍,伸手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岑姮顺势靠在了他的怀中,垂下眼帘拭泪。
但是心中不自觉却是松了一口气,父亲和兄长都走了……便没有人同她来争抢母亲留下的东西了,然后她忍不住又想起了金嬷嬷,那些钱财是金嬷嬷给她的,金嬷嬷向来忠心母亲,如今母亲不在了,父兄也远离了汴京,她许是可以接金嬷嬷来身边养老,毕竟她身边也缺少一个可靠的嬷嬷。
沈川佑微微僵着身子由她靠着,并不知她心底的那些盘算。
马车上,岑元英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的女儿女婿,又看了看外头热闹繁华的汴京,心中无限不舍。
虽然直到临行前的这些日子他还在忙着拜访旧友,但实在收效甚微,除此之外,最令他悬心的便是贴身伺候周兰叶的那个老刁奴一直没有找到,周兰叶的嫁妆也不见踪影,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找了,只得留了一些人手在汴京继续寻找。
正这般各种思量着,前头突然有鼓乐声起,有欢呼尖叫,欢声笑语传来。
岑元英有些恍惚,这声音……对了,今日殿试放榜,这个声音他十分熟悉,他高中探花那日,便有这般鼓乐声响,众人簇拥,状元、榜眼、探花皆簪花披锦,跨马游街,观者如云,何等风光。
当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前程一片光明,谁能料到今日这般萧索离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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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岑元英让车夫调转车头,去看状元游街。
岑初瑜自是也听到了那些声响,他原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待渐渐近了,听得街上那些行人高声笑谈,才知今日竟是状元游街,他垂眸,阴沉沉地看着拢在袖中形容可怖的断手处,许久,才用那丑陋的手腕掀开车帘,看向外头。
外头人山人海,根本看不清前头的情形,但他一抬眼,看到了沿街酒楼的二楼窗口处,站着一个化成灰他都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