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张富贵回了乡下。
这些天,张老太太面对阴晴不定的儿子寒蝉若噤,家里的东西已经摔得差不多了,她默默垂泪,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太婆,给我买酒去,再买两斤肉,我要吃红烧肉。”张富贵拍着桌子大喊,“死老婆子,动作这么慢,是想饿死我吗?”
“你还想不想让我给你养老了,磨磨蹭蹭的。”
老太太不敢忤逆儿子,连忙答应,“哎哎,我马上就去,你少喝点,对胃不好。”
张富贵一脸嫌弃,“屁话真多。”
酒菜一上桌,张富贵摆摆手,“一边去,别打扰我喝酒,老娘们上什么桌。”
闻言,老太太有苦难言,她习惯了顺着儿子,最后只能夹了点青菜,还被儿子瞪了一眼,她再不敢多待,一个人端着碗进了厨房。
张富贵一颗心无比冷硬,只管喝他的酒吃他的菜,哪管生他养他的母亲在伤心难过。
-
天气渐渐变冷,同学们都换上了厚外套,铺上了厚被子。
苏宁穿着一件米白色呢子大衣,内搭针织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高帮靴子。
一身穿搭在后世平平无奇,但在七十年代末算是很时髦了。
这不,刚回宿舍,就有人找上门来,开口就是要找她借衣服穿几天。
“苏宁,你别这么小气,我就穿一个星期就还你,到时候肯定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何鹃大言不惭道。
“私人物品概不外借。”苏宁毫不犹豫拒绝。
何鹃有些生气,“你怎么这么冷漠,大家都是朋友。”
闻言,宿舍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何鹃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同学,帮个忙怎么了。”
苏宁说话很直接,“我就是不想借,你多说无益。”
她嗅觉非常灵敏,从第一次见何鹃,苏宁就闻到对方身上有狐臭,不过不太严重,不离太近闻不到。
“要不然我给你五毛钱,算是我租的,行了吧?真是小气。”要不是她明天要跟汪学长去约会,她才不会自讨没趣。
何鹃心里嘀咕着,眼睛一直往苏宁身上打量,不经意间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胸前,她默默叹了口气,真不公平,凭什么有人长得漂亮身材还好,而她除了脸比普通人出众点,身材又扁又平。
“我不缺那点钱。”苏宁面色淡淡的,“再说一遍,衣服我不借,你不是我们宿舍的人,赶紧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