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樾对她淡然一笑,说:“他会一个班一个班查过去。”
贝苒这下慌了,“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凉拌。”
贝苒:“......”
看她皱眉焦愁,像是在认真想办法要怎么安全躲过去。他轻笑声,张口:“倒是有一个办法,就看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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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变换表情就是如此之快,贝苒问:“什么办法?”
就在她问完下一秒,江樾俯下身,薄唇贴近她耳边,用余光扫了眼已泛红的脸庞,皮肤细嫩清晰可见,只是睫毛似乎停止眨动,眼珠怔愣地盯着面前树皮与白瓷墙砖,而双手紧紧攥握,掌心几乎快要出汗了。
他声线缠绕又磁沉,带着点勾人的气音正快速钻入她耳蜗里,一种不可抗拒的听觉感。
“我们可以把书包放到高二(十)班,然后我们分开走,如果你遇到他,你就说你上厕所,我自有我的办法,到时候一下课再回去拿书包,神不知鬼不觉的。你觉得怎么样?嗯?”
一句话落完,江樾俯起身,眉毛轻挑,眼底趣味渐浓地笑了下,看着没怎么反应过来的女孩。
—
雨声大,夹杂着树茂的谧静,贝苒几秒回神,眼睛忽尔地盯着他,像个哑巴似不说话,她口水倒是咽得利落伴随耳鸣声。
须臾后,她这才出声说话:“有一个疑问,如果陈主任从一班查着走呢?我俩岂不是要露馅?难不成我们换班上课么?”
此话一落,江樾一时语塞,薄唇轻扯了下,竟然没法接了,有种被打脸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贝苒,你是拆迁户么?”
“什、什么意思?”
“我办法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贝苒说:“一开始我们就不该躲在这里....”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他们已经浪费快有十分钟了,“可能我们现在已经在教室了,就算迟到,老师顶多说我俩几句。”
果然是拆迁户。
江樾无语认真道:“逃一节课,你又不是没逃过。”
贝苒讪笑了下,没说话。
“走吧。”
“去哪儿?”
“.....天台顶楼。”江樾说。
两人冒着被陈主任抓的风险来到天台顶楼门口,地面上有好几个人留下来的脚印,应该都是躲着老师来这抽烟的。
贝苒与江樾面面相觑一眼,在雨声作用下,氛围颇有几分情调感。
江樾视线从外面收回,他划过女孩面容,低眸盯着她手上那把黑色雨伞,脑海里浮现出在便利店他送她那把伞,于是开口:“你这把伞好熟悉,很像我之前丢的那把。”
贝苒抬起伞看了眼,否认道:“这是我的。”
“是么?我感觉很像。”
“这真是我的,我没偷你的伞。”
江樾逗笑地说:“我没说你偷,我只是说很像,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它本就是我的,”贝苒说,“黑伞不...不都长这样么。”
江樾笑了笑,他伸出右手掌,看着她:“给我看看。”
贝苒犹豫抿了下唇,拿在手里的伞被她紧紧握着,半晌后,她把伞递入他手上,掌上残留雨渍,湿哒哒的。
江樾把自己的伞靠在墙上,他将这把黑伞直接撑打开,伞面上的珠水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地面上瞬间炸开显眼的雨花。
江樾看了眼伞内结构,随着视线落到伞坠条上有一个金色镶扣,形状是两个C相交,他浅笑了下,把雨伞合上还给她。
而后他说:“别被偷了。”
他,他是发现了么?
早知道那天下雨就不该拿这把伞出来,放阳台上竟忘记放回箱子里了。
贝苒心虚了会,抿了下唇,她轻“哦”一声,把雨伞紧握手里。
后面三节课他俩平安度过,原来今天班主请假有事,陈主任从十二班查到七班时,正好有两名学生上课迟到,然后他严肃对他们批评一副后,此事就此翻篇。
中午放学,吃完午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