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着道:“检查的费用,你列个账单给我,我把钱转你。”
温婉是非常讨厌和纪冷明算账算的那么清的。
在她的认知里,两人迟早是一家人,她的就是他的。
若分个清清楚楚,才是没把她当一回事。
但温婉也明白,想要纪冷明把她当自家人,真真正正的接纳她,也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她必须得有这样的耐心。
思绪在脑子里滚了两遍,温婉纤巧的眼睫闪了闪。
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表示:“用房费抵吧!”
纪冷明一下子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温婉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笑了笑。
“郑易平是个大麻烦,在没彻底解决这桩麻烦前,我暂时不会走。”
“我打算住你那儿,正巧拿医药费付房租了!”
纪冷明额头小筋直跳。
开什么玩笑。
她住他屋,那他住哪儿?
出去流浪吗?
纪冷明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暗暗深呼吸之后,情绪勉强稳住。
他提醒她。
“你不是有房子吗?设施配置都是顶级,空间也够大,何必来我的小破屋受罪呢!”
温婉找的理由是:“自我上次离开后,一直没请家政打理,你希望我住进全是尘螨的屋子里?”
纪冷明眉头皱的老高:“请家政打理下不就好了?你若嫌他们慢,我也可以帮忙清理屋子。”
温婉:“那今晚呢?”
纪冷明:“什么?”
温婉:“我今晚住哪儿?”
纪冷明想说‘你可以先住酒店’,又觉得说这话不太合适。
温婉也没给他留多少周转思虑的时间。
她顾自捋起袖口,犹如瓷器般细白的手臂露出来。
随着白嫩嫩手臂一起暴露出来的,是她肌肤表层遍布的细碎的擦伤。
“这堵断墙太粗糙了,我磕碰一下,就是一道伤。”
柔婉的嗓音又娇气又委屈又幽怨。
“你还抱着我撞了那么多次。”
温婉主动握住纪冷明的手,眸光里隐隐跳跃着计算。
“你不打算负责吗?”
“毕竟抱着我滚墙的人,是你!”
“我的伤,因你而来!”
“你真能狠得下心,把我送去酒店,一个人自生自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