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介意,我屋里有关公像,咱两可以拜个把子。”
“反正有现成的酒跟菜,咱俩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
温婉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门亲事。
“韩叔,占人便宜也不带这样的,别人顶多贪财好色,你是直接吸别人阳寿啊!”
韩道仁早看出这对娃娃关系不一般,顿时呵呵一乐。
接着心中一黯,若是他儿子在世,只怕已娶媳妇生小孙子了。
纪冷明看韩道仁面容出现疲态,料想他上了年纪,又哭了半宿,肯定需要休息了,便提出告辞改日登门拜访的话。
韩道仁一看时间,确实很晚了,本想叫三位年轻人留宿,但想到如今家徒四壁,也没法睡人,便由着他们去了。
回程路上,车厢内氛围十分滞闷。
最后还是一晚上没怎么说话的埃文率先打破岑寂。
“老板,大小姐,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真的要管这个事吗?”
埃文自认是个旁观者,由始至终都是以第三视角去看待纪冷明他们遇到的大麻烦。
从他的角度来看,同郑易平握手言和,双方和平解决矛盾,方是明哲保身之举,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还是有道理的。
温婉一声轻笑,笑声里多少带点嘲讽的意味。
“有的选吗?”
“你若不一拳打过去,人家只会认为你怕他了,继而肆意掠夺,强盗的逻辑一直是这样的。所以,有的选吗?”
埃文的声音含在嘴里。
“可...对方的后台.....”
纪冷明抬起头,望向车内后视镜,正好与埃文视线碰上。
“多大的后台都不重要,最终都会沦为历史车轮下的一抔土。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百代兴亡朝复暮,可生生不息的,数量众多的,永远都是底层劳苦大众。”
温婉知道身边这人不会无的放矢,她拉了拉纪冷明的袖子:“你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纪冷明沉吟了几秒:“小智治事,中智治人,大智治制。”
“既然制度有缺陷,那就从缺陷处着手好了。”
话刚说完,车窗外一家装修崭新入时的店铺在眼前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