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做这些,是逼你让我入股?”

郑易平不屑地道:“难道不是?生意人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

“你威胁我,压迫我,百般挑衅我,不也是想从这块新兴市场分一杯羹?”

“你说的没错,我的金融创新,仍然属于新瓶装旧酒,左右还是高利贷那套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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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让国家现在不管呢!”

“因为没有监管,所以才能无底线的恶意竞争,所以才能什么招数都使!”

“你家搞工业搞农业,成本高、投入大、收效慢、利润低,哪里比得上我放贷来的一本万利?”

“你馋我的赚钱渠道,我也能理解,反正挣钱嘛,不寒碜!”

“我可以和你共享所有收益,你要觉得3%股份少,咱们也可以慢慢再谈!”

“我只求你,别再假惺惺的装正义使者了,别老跟我过不去了,行不行?!”

郑易平肯说这番话,表示他愿意妥协了。

他也很笃信,温家三番两次的难为他,不过看中了借贷市场,也想从中瓜分掉一块蛋糕。

资本家逐利,更何况是吃大量工人人血馒头起家的温家!

温婉耐心听完郑易平的陈词,讶异的微张着嘴巴。

她完全没料到,对方会产生这种想法。

可又该死的觉得合情合理。

商人的世界,一切为利益服务。

反倒她那些打抱不平的话十分另类,活像鬼上身了。

若放在过去,郑易平提的条件,她确实会心动,就此息事宁人,乃至成为对方的帮凶,也说不定。

可她早已不是过去的她了。

有一个人,用他强大无匹的精神信仰,彻底的颠覆了她!

温婉陡然平静下来。

她想起纪冷明,心间百转千回,无限的柔情缭绕纠缠。

她知道他希望她怎么做。

温婉深吸一口气。

“郑易平,我直截了当的说了,在我这里,金钱开道,行不通。”

“剥民敛怨,祸必及子孙。”

“这种事,我不会干。”

“你的公司,要么战略收缩,要么战略转型。”

“若还玩大肆扩张那一套,郑老板,我敢保证,即使你现在洗白了,化身为杰出企业家了,我依然能叫你身败名裂,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