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林在短暂的愣神后,吼叫起来:“你好意思问找你什么事的?吃饭了吃饭了吃饭了听不懂是吗!”
“催了你多少遍了,一直忙忙忙,你忙个锤子啊!”
这回换纪冷明呆住了。
他确实忘了中午请客吃饭这件事。
心头划过一丝懊恼。
“抱歉,我.....”
杜青林打断:“别跟我说抱歉,你丫表个态,啥时候能到?”
纪冷明想想,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温婉,迟疑道:“我一会儿到,你们先吃。”
“温婉去不了了,她手废了,估计连筷子都抓不稳。”
杜青林不太理解:“好端端手怎么废了?不会因为她手废了,你才耽搁这么久的吧?”
明明因为耽搁这么久,所以她手才废的。
这话没法跟旁人讲。
纪冷明微笑表示:“可能她拿了什么东西吧,耗了太多力气,反正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杜青林嘟囔:“什么东西需要温家大小姐耗力气拿的?她不是有保镖有助理吗?让她保镖助理拿不可以吗?”
“还有,你也是个男人,怎么让个姑娘拿重物,怜香惜玉精神被狗吃了?”
纪冷明:“......”
杜青林:“你给我快一点,我们只等你半小时,温婉不来就算了,你自己看着办!”
对方愤然结束通话,纪冷明反倒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软瘫在沙发椅上的女人,杏色蚕丝开衫松垮垮的挂在肩上,里头的白色吊带纱裙染了不少斑纹。
一根吊带被扯断了,密集的丝线勾扯出来,顺着全是青青红红痕迹的藕臂垂落,空调风吹来,那些恍若血管般绵细的纺线悠悠荡荡的在摇晃。
颓唐、糜烂、暧昧、诱惑....还有种被摧毁的美!
温婉翻了翻身,黑长的发丝掩盖住半张脸,另外半张显露出来,酡红湿润,眼尾春潮泛滥成灾。
她操持着沙哑破碎的声音。
“电话打完了?”
纪冷明套上衬衫。
“嗯,你是在车上休息,还是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