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的心腔在强力的鼓跳着。
像是有一只嚼着苜蓿草的小鹿在随意乱撞。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两道秀逸的眉舒展着,一双黑盈盈的大眼睛蓄满收敛不住的得逞。
哪怕深呼吸好大一口气,依旧压不下嘴角春风荡漾的笑意。
即使置身在昏暗的角落里,也通身皆是无拘无束的快活和自由。
她也不想让纪冷明等待太久,遂接通来电。
“喂...”
温婉刚开口一个字,对面已噼里啪啦抛过来一堆问题。
“你怎么了?抵达F市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周围有其他人吗?有没有报警处理?伤着哪里了没有?需不需要去医院?”
见温婉一直不吭声。
纪冷明:“怎么不说话?”
温婉倚着洗手台,心情明媚的不行。
恨不得立刻出现在纪冷明身边,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大喊‘别说话,吻我!’
一想到这是纪冷明在向她示好,在关心她,她就忍不住的蠢蠢欲动。
最重要的是,上午纪冷明刚说过她‘越来越讨人喜欢了’的话。
当时她被他的那些告白的言辞撩拨的心潮泛滥成灾。
可这家伙把话撂下后就跑了,根本不管对她的刺激有多大。
她好不容易用工作麻痹了神经。
结果,男人一主动靠近,所有被刻意遗忘的情愫,又瞬间袭卷而来。
那种想迫切接近他、拥抱他、亲吻他的念头,甚至比以往强十倍、百倍不止!
温婉吞咽口水,眼尾游荡着桃花色。
心火燔焚之下,连嗓音都哑了。
“明明,我没事,你别着急,我真的没什么事!”
纪冷明听到女人说话了,心下稍稍放宽。
随后——
“你声音怎么了?”
“哭过了?”
“到底怎么了?”
“你老实交代,不要瞒我!”
温婉哪里好意思讲自己‘心猿意马,口干舌燥,内心深处的小火苗已经饥渴的按耐不住了’。
她可以不要脸,但现下,明显‘要脸’的收益更大。
温婉脑筋动得飞起,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咕噜咕噜乱转。
像极了一肚子坏水在作响。
她舔舔嘴角,在想可以用什么办法讨点利息回来。
女人清了清嗓子。
故意把语调拖长,听上去羸瘦单薄。
似乎弱不禁风,又似乎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