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司徒杀强撑着残破的身体想要阻止他,脚步刚刚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停下了,这时候打扰,无疑是害了他。
司徒破空瞳孔一凝,他举起焚天枪朝任随行猛地一挥,一个带着火苗的水匹练嗖的一声带着破风声响向任随行袭去,自己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快速向后退去,一把拽住了司徒杀的胳膊将他背在背上,身子一转朝密绿的树冠中窜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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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随行身子一偏,匹练贴着他的胸口划去,砰的一声落在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上,将那棵大树拦腰砍了一半。
任随行不紧不慢的转过身,看着那棵大树,断口处已经焦黑了,同时还伴有“呲呲”的水花炸裂的声音,估计随便来个人轻拍一下这棵大树就能倒地了。
“呵呵,”任随行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司徒杀啊司徒杀,你可真能耽误后辈。”
大约五六分钟过去,只听四周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道道身影如泥鳅般灵活的在树林间穿梭,直至任随行所在的地方,数十个身材魁梧的祖归无一不恭敬地半跪在任随行的身后,等候他的发落。
“你们的速度有些太慢了吧?”任随行阴阳怪气的责备道,他缓缓转过身看向了刚刚赶来的追兵,嘴边依旧挂着那邪魅的笑容。
这笑却看得那些追兵毛骨悚然,他们急忙低下了头看着地面,领头人强压心中的不安问道,“大人,请问我们下一步...”
“他们往哪跑,我们就往哪追,司徒杀体内有我亲自布下的生息,如果不清除,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都逃脱不了我的感应,而且他一个身怀杀意的人,怎么能清除生息?!”话到最后,在任随行的嘴角,一抹更大的邪笑悄悄扬起。
“没...没追来吗?”司徒破空脚掌跺在各个枝桠间,像猴子一样来回的穿梭,最后重新落回到地面,自己的汗水和司徒杀的血水混合,浸湿了自己的后背。
体内祖灵中的火焰祖气和水祖气再次发生了碰撞,变成了片片水花不受控制的顺着经脉随意飘荡。
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他强行把已经涌到喉间的鲜血咽下,不管已经一团糟的体内拼命地向前跑。
司徒破空现在什么状况司徒杀再清楚不过了,现在他真的是后悔的心都在滴血,自己没事给他看什么龙海旋洋技,当时在山洞就应该烂在肚子里,这倒好,这小子惦记上了,偷学了,还来了个强行突破。
司徒杀缓缓握紧了手掌,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肩膀,刚想说些什么,他体内被布下的生息却不安分的滚动起来。
“咳咳!”司徒杀轻咳了两声,鲜血再次顺着嘴角溢出,心脏也更加剧烈的抽搐起来,他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痛苦,就连倒吸一口凉气都不敢,他怕司徒破空本来就绷紧的神经再度脆弱。
“哎,这个笨蛋,”司徒杀嘴角心中叹息了一下,他攒了一些力气一掌推在司徒破空的肩膀上,自己借助着反推力向旁边倒去。
“前辈哥!”司徒破空回过头惊叫一声,他扶着司徒杀的大腿的手急忙上移稳稳地扶住了他的后腰和肩膀小心翼翼的让他半坐在地上,自己半跪在他的旁边。
“走,前辈哥,”司徒破空正欲将胳膊放在司徒杀的膝盖下把他抱走,却被司徒杀一把抓住了手腕。
“前辈哥...”司徒破空不解的抬起头看着,正好和他漆黑的眼眸对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传来,司徒破空脸歪在了一边,甚至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司徒破空一愣,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回头看着司徒杀,嘴巴微动貌似是想说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出。
“我让你突破了吗?!让你用龙海旋洋技了吗?!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被司徒寄令追杀?不是因为要去拍卖会换钱给你买合适的祖诀吗!”
“你真觉得司徒家只会派那些傻帽在大街上巡视抓我们吗?那些全是幌子!除了王冠,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吃了什么,都有可能被司徒家了如指掌!”
“我们为什么偏要往现陷阱里跳,不都是为了让你有一个合适的祖诀吗?!如今却让你就用五分钟就全毁了!我们吃过的所有苦,浪费的所有时间,全都白费了!”
“既然如此,我们浪费那么多时间干嘛,”司徒杀恨铁不成钢的咬紧了嘴唇,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眼中有心疼的泪光闪烁,他缓缓低下了头,好半晌,才再度开口。
“是我害了你,当初....就不该告诉看那个水属性祖诀,还把你当什么都不会的傻弟弟一样保护,是我害了你...”司徒杀把头埋在胸前,难受的道,刚才的恨怒也逐渐被覆盖。
听言,司徒破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堵在了喉间,他想了想,才低垂了眼帘道,“是我的错,辜负了前辈哥。”
“你没错,是我太天真了,六年的友情居然全是假的,”司徒杀自嘲的笑了笑,他伸出手轻抚在司徒破空肿起的脸上的,心疼又后悔的问道,“疼吗?”
听到这个问题,司徒破空心中一酸,但他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一点都不疼,前辈哥教训的对,破空记住了。”
“哈哈,”听到这个回答,司徒杀却微微的笑了,他手掌缓缓下移,直至停留在司徒破空的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