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走廊内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晓娥,晓娥,你在哪?”
“同志,请小点声音,这里是医院。”
“呃,我们找娄晓娥。她住在哪个病房?”
“你们是?”
“我?你这小同志眼长哪里了,我你都不认识?”
“我眼长在脸上,你名字又没挂在裤裆上,我怎么知道!!”
“....”
...
嗨,这护士长还真会说话!
李东来似乎没听到一样,继续帮一个老大娘按压腿部。
“大娘,你的膝盖是干农活累着。”
“里面的韧带组织受损严重,准确来说,应该是割麦子,蹲得时间太长了。”
老大娘感觉到膝盖随着推拿泛起一阵酸软,舒服的眯起眼睛:“是啊,你这后生看得还真准。”
这话让李东来手头的劲不觉加大几分。
来到这个世界后,在农忙时节,身为赤脚医生也要下地干活。
天刚蒙蒙亮,秦三民就敲响了村头大槐树上的那口大铁钟。
然后,社员们带着镰刀下地割麦子。
天气燥热,蹲在密不透风的麦地里,身上很快黏湿。
湿透的粗布衫紧贴身上,很是不舒服,不过还不能脱掉,除非你不怕无处不在的麦芒。
很快,汗珠子往下滚,脸颊上被汗划拉得一块白一块黑。
待天大亮,妇女社员送来绿豆汤,窝窝头。
草草吃一口,蹲下酸软的双腿,拿起镰刀,继续割麦子。
日头逐渐毒辣起来,戴着破草帽也不顶用。
一天下来,整个人就像死过一次。
麦子收割,还要扎成捆,用牛车送到碾场里。
秦大牛会牵着黄牛,拉着石碾,把麦粒从麦穗上碾下来。
公社里的黄牛累了,就轮到社员们拉石碾了...
李东来身强体壮,没少干老黄牛的活计。
这样的日子,往往要持续半个月。
经日久年下来,极容易对人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即使是赤脚医生系统,也只能缓解。
李东来完成一轮推拿,又开了一些药物。
“大娘,每个月记得来按一次。”
小主,
老大娘站起身,晃了晃腿,干裂的脸上露出笑容:“一点都不疼了,你这个小医生,中!”
“那是当然,我们李医生可是咱轧钢厂的先进分子。”旁边的刘芳护士帮大娘取来药。
“医院来了一位神医,我还不信,这次算是服了。”
“大娘,咱可不能说神这个字眼啊。”刘芳护士小心提醒。
老大娘勐地一拍手:“对,唉,老了,记性不好了。”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小媳妇,扶着老大娘离开了。
旁边的丁秋楠凑过来:“东来哥,你什么时间学会的推拿?”
呵,就在刚才...
李东来一直在忧虑,系统给的处方,太过吓人。
压根就是个废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