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低垂在鳞次栉比的筒子楼上,金色阳光遍洒京城大地。
四合院里热闹非凡,孩子们嬉闹追打,大人们谈论工作,老婆子小媳妇们唠叨家长里短,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李家门口,丁秋楠坐在椅子上,李小妹站在她身旁,两人都不住的往门口看去。
“小妹,你说,你哥哥今天会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呀,对了,嫂子,你咋不到轧钢厂医院打听哥哥去哪里了呢?今天是哥哥出差的第二十天,我好想他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如果他能够说的话,肯定已经告诉咱们了。”
“也是啊....”
两人说着话,看到夕阳一点一滴的落下来,那个熟悉的影子还是没有出现在门口,她们的脸色都黯淡下来。
于菊花下了班回来,看到妯娌两个那副神态,知道她们又在等李东来了。
“怎么?东来兄弟还没回来吗?”
李小妹接话道:“没呢,不过应该也快了。”
于菊花笑道:“等他回来,你跟我说一声,我让傻柱去帮你家做接风宴,我听说现在在南方,这玩意可流行了。”
“行嘞。”
于菊花刚走,阎埠贵又过来打探消息。
“东来家的,东来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阎大爷,你一天来三趟,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们说吗?”李小妹道。
阎埠贵嘿嘿一笑:“不是,我不是想跟你们说,实在是这件事你们帮不上,,既然东来还没有回来,那我就先走了。”
阎埠贵扭头边走,走了两步,他又转过身来,从兜里摸出一报纸纸包。
“这是做的花生米,你们拿去尝尝新鲜。”
“难得啊,那谢谢你了阎大爷!”李小妹喜滋滋的接过报纸包。
这几个月,阎家的日子虽然好过多了,但是他还是一贯的小气。
李小妹听阎解娣说过,以前他们家吃饭,每人只能吃5粒花生米,谁敢多吃,必然会挨训。
现在阎家有钱了,足足能吃六粒。
这一包花生米足足有半斤重,可见阎埠贵这次是大放血,他究竟有什么事情求东来哥呢?丁秋楠也起了好奇之心。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秦淮茹身上。
现在秦淮茹已经很显怀了,肚子高高撅起,在贾张氏的搀扶下,从外面走进来。
秦淮茹看到两人,笑着打招呼:“秋楠,小妹,吃过饭没有?”
丁秋楠笑着回答:“还没有,我妈正在屋里做饭,你最近咋样?”
咋样?当然是过得不好了。自从秦淮茹被辞退后,大院里的住户都躲着她。
虽然轧钢厂没有公布她犯的事情,但是大家伙都知道工厂不会无缘无故的开除员工的。
秦淮茹犯的事情一定不会小了,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时刻得长两个心眼,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卖了。
秦京茹也不再理会秦淮茹了,见到她就跟见到仇人似的,看都不看她一眼。
好在还有易中海,秦淮茹这阵子又偷偷的找易中海要了两次钱。
贾张氏和贾旭东也默许了,并且偷偷鼓励她这么做。
易中海每次都口口声声没有钱,不过当秦淮茹威逼他,要去医院打掉孩子,易中海却又神奇的掏出了钱。
这让秦淮茹有些奇怪,她很清楚易中海经过半年的折腾,以前的那点存款早就快花光了。
她隐约觉得这些钱应该是从聋老太太那里搞到的。
虽然有了易中海的帮补,贾家并没有别的来钱门路,日子过得也相当凄苦。
看看人家丁秋楠,早晨喝奶粉,中午喝鸡汤,晚上吃水果。
肚子也撅起来了,人家的脸上却红润润的,看上去似乎更年轻了几分。
再看看她,整天棒子面稀粥,偶尔做点肉菜,也都被贾张氏,贾旭东吃了。
她现在皮肤暗黄,脸上还有暗斑,头发也开始发黄了。
想起这些,秦淮茹忍不住暗暗叹一口气。
早知道就多在秦家沟坚持两年了,现在丁秋楠的位置就非她莫属了。
悔不当初!
正后悔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东来,东来啊,你可回来了,来,进屋吃点花生米,三大爷有点事想找你商量。”
“三大爷,你看,我这么多天没有回家,刚回来,你就拦着我,这合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