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涛年纪小,重量轻,直接摔了个仰八叉,吃疼之下,他的手不由地松开,手里攥着的钱洒了一地。
“哎吆,我的铁桶啊!”
阎埠贵慌忙捡起铁桶,见上面没有磕碰的痕迹,这才把目光投向何文涛。
“何家的孩子?咦,你怎么拿了那么多钱?”
正慌忙捡钱的何文涛愣了一下,慌慌忙忙的把钱捡起来,揣进兜里,恶狠狠的冲着阎埠贵说道:“要你管,你这老头还真是多事儿。”
说完,他便一溜烟的跑了。
“嗨,这倒霉孩子....”
阎埠贵被怼得脸红脖子粗,想找何家的于秋华说道说道,让于秋华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满嘴喷粪。
可是又急着去捉鱼,昨天下了雨,城外小河里的鱼儿老多了,隔壁大院的铁柱,老张都已经出发了。
要是去得晚了,就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了。
阎埠贵拿着渔网拎着铁桶快步出了四合院。
......
夕阳西落,路人的影子逐渐拉长,地面上铺满了金光。
四合院里热闹了起来,大人小孩都享受着一天中难得的惬意时光。
小主,
何文慧拎着一个小筐和一个小铁耙子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她的额头上多出一块青紫的伤疤,破棉袄上沾满了泥土,小手冻得乌青发紫,嘴唇也在不住的哆嗦着。
样子看上去有些凄惨,不过她的心中却是暖烘烘的,今天她冒着危险从军区大院那边的垃圾堆里捡到了两筐煤核,到废品站换了1分钱,距离攒够学费又近了一步。
住户们看到何文慧的样子,都忍不住叹息摇头。
“这孩子可真是懂事,这么冷的天儿,还去捡煤核。”
“懂事有什么用,于秋华压根不拿她当女儿看。”
“唉,造孽啊!”
.....
面对住户们的议论声,何文慧友善的笑笑。
在她看来,苦难是暂时的,只要她足够的努力,总有一天能让母亲和弟弟妹妹们过上好日子。
回到家,于秋华已经下班回来了,正躺在床上休息,看到何文慧那副样子,就清楚何文慧又出去捡煤核了。
于秋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气的是何文慧得了钱,不帮补家里面,况且捡煤核太费时间了,有那会功夫何文慧应该已经把饭做好了。
“何文慧,你明知道我今天下班早,为什么不早点做饭呢!”
何文慧见于秋华在屋里,吓了一跳正准备蹑手蹑脚的回房间,却被于秋华喊住了。
何文慧只能尴尬的笑笑:“娘,你稍微等一会,我马上给你做饭。”
于秋华翻了一个白眼:“记住把你的爪子洗干净,要是敢把煤渣掉进饭锅里,我肯定饶不了你。”
听到这话,何文慧连忙说道:“不可能的,我这就去洗手。”
当然,何文慧在这个家里是没有资格使用热水的。
她冒着寒风来到中院,拧开水龙头,就着冰凉彻骨的自来水把自己的手清洗得干干净净。
洗完后,小手红扑扑的,冒着丝丝白气,何文慧仔细看了一遍,确定连指甲缝里也没有污垢,这才放心的回到家里。
她先是扒拉开煤炉的塞子,把黑铁锅坐在煤炉上,才回到房间,从床底下翻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饼干盒子,准备把今天挣到的1分钱装进盒子里。
刚打开盒子,何文慧便愣住了,因为盒子里空空如也。
何文慧瞪大眼,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的钱呢,我的两块五毛二分钱呢!”
“啊!我的钱不见了!不见了!”
她的声音如同一把剪刀,剪破了四合院内弥漫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