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哭笑不得。
她想站起身把侵害人赶出去,可是又觉得到手的钱,就这么丢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阎解成板起脸说道:“贾家嫂子,当年东旭哥还活着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在一个车间里,关系一直不错,还经常在一块喝酒,我看这样吧,你就给我四十块钱吧。”
“四十...不行,最多三十五块钱。”秦淮茹压低声音说道:“我跟贾东旭结婚的那天晚上,有个毛头小子捅开了糊在窗户上的报纸,是不是你啊?!”
此话一出,阎解成顿时臊得脸都红了。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十七八的小伙子,哪里见过秦淮茹这种漂亮的女孩子啊,晚上闹完洞房之后,跟着许大茂一块,偷偷摸摸的躲在了贾家的窗户外,足足看了十多分钟。
没想到他们当时竟然被秦淮茹发现了。
“好吧,好吧,三十五块就三十五块,你现在就得给我钱。”
“行!”
秦淮茹答应得痛快,手里却没有那么多钱,只能回到家,跟贾张氏借了三十五块钱,拿给了阎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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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解成当着她的面数了一遍钱,揣进了兜里面。
秦淮茹有些心疼,叮嘱道:“解成,嫂子可是把钱给你了,你可得抓紧把这事儿给办了。”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就去调料厂找于莉。”
阎解成其实心中比秦淮茹还着急。
在他看来,于莉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只有小学毕业的文化水平,压根就不能升任调料厂厂长的职务。
她是靠着李东来才拿到这个位置的。
只要在厂长的位置上呆一段时间,她就会露出马脚。
这个年代,厂长虽是上级任命的,但是要是因为不胜任工作,无法取得工人们的信任的话,很可能被赶下来。
阎解成要趁着于莉还在位子上,进到调料厂里当车间副主任。
送走了秦淮茹之后,阎解成出了四合院,他本来想骑自行车的,可是自行车被阎埠贵骑到学校了,只能够步行。
阎解成在轧钢厂当了那么多年的工人,自然清楚调料厂的位置,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现在调料厂的门口竟然设了岗哨。
岗亭下面,有两个身穿制服的保卫干事在那里值班。
看到阎解成快步走过来,保卫干事从岗亭里走出来,拦住了他,神情警惕的问道:“同志,现在是上班时间,闲人免进。”
“闲人?谁是闲人,你长没长眼睛啊,我怎么会是闲人呢!”
阎解成硬着脖子跟保卫干事吵。
当然了,要是换做别的地方,阎解成肯定不敢如此大声的吵架。
但是。
他的前妻于莉,可是在调料厂里的厂长啊!
这些保卫干事,都归他的前妻于莉管,他阎解成能怂吗?
不能!
那位保卫干事看到阎解成就跟被咬住了尾巴的野狗似的,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今年二十五岁,从十八岁开始当保卫干事,到现在已经七年了,在这七年时间里,曾经见过无数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跟保卫干事龇牙的。
按理说,他现在按照规定,已经可以动手了,但是看到阎解成身上的衣服是轧钢厂的工装,想着他也是一个厂的,便没有计较。
“同志,麻烦你后退两步,不要作出冲撞岗哨的事情。”
“我就冲撞了,你怎么着吧!你打我啊!”
阎解成就跟红了眼的公牛似的,推搡了保卫干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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