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呢?我们养猪场的土地,三分之一是凤洋境的,其余的全是彤洋村的。另外,我们目前在申请扩建的土地,也基本上属于彤洋村。还有,论村民的股份,彤洋村的人是占了大多数的;这些他从来都不担心将来会被剥夺公司管控权,而彤洋村的人也确实从一开始就不吵不闹,从不为难。”
“哈哈,这就属于我们郑氏的功劳啦!彤洋村全村都姓郑,和我们郑家庄祠堂是同一支系;小泽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彤洋村的人知道啊!他们不但知道小泽来自江家,更清楚他奶奶的娘家是谁!”
“是啊,都是天意注定!他这一生,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不知拉起了多少原本贫穷且很难翻身的人,包括我们啊!”
“所以,他现在已经名满天下,更不能让他在这个法庭上摔倒!”奶奶的拐杖掷地有声,起身想再次靠近江木泽,不料一名法警走进来,通告道:
“庭审开始,请大家入座!”
庭审现场,大家各就各位,江木泽依旧没把亲人们放在眼里。
法官法槌敲下,请高律师发表讲话,高律师起立道:“被告律师,我方原告关键人物已经给出和解意愿,不知你们商议得怎么样了。”
被告律师瞧了瞧人心涣散的被告席,起身说:“我们很同意接受江先生的意愿,但是还望江先生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些时间做准备。”
高律师听罢,把脸转向了江木泽。江木泽低着头,发出了极其恐怖的声音:“三天,我愿意把我宝贵的时间拿出三天,其余的没得商量!”
“小泽,妈求你!”赵来英一转身的瞬间,又扑到了江木泽跟前。
江木泽起身让出妈妈所跪的方向,只听得赵来英哭求道:“小泽,只要你放过他们两个,往后余生妈给你做牛做马啊!”
“妈,起来说话,不然他就走了。”陈立芊扶起赵来英,江木泽放下一句话,转身向出口走去:
“这是社会的钱,由不得我放不放过!还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儿子很决绝,母亲也终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跪在地上哭喊着。而走到出口的江木泽,被所有人都不认识的两位须发花白、衣着庄重的一男一女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