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人证都被二皇子的岳父刑部尚书带了回来,那名盐运使和吏部主事见大势已去,只能认罪。
那本秘账是他留着牵制这些官员的,为的想留下他们的把柄,谁知竟成了害死自己的利器。
众臣哗然。
未曾想到四皇子尚未获宠之际,便已做出此等之事,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而四皇子心急如焚,连忙否认,声言是遭人诬陷,对此毫不知情。
不,亦不能说是全然不知情。
在他得宠期间,舅舅屡屡送来数万两银子,他只当是舅舅心疼自己,欲赠银钱供其收拢官员花销。
他心中感动,自是毫无顾忌地用了,却不知,这银子来源不正。
跪在殿中的盐运使,面容扭曲,叫嚷起来:“四皇子殿下,那些银子您明明每年都派庆国公世子去收取。您如今不能收了银子就不认账啊!”
“当初您将此官位卖给我时,就曾提及每年需奉上四成,我这才不得不将盐价抬高数倍,大部分好处都给了您和庆国公世子,每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
“殿下不能弃我于不顾啊……”
乾皇面色愈发阴沉。
一众朝臣的神色也各有变化。
四皇子的脸色阴沉至极。
之前对舅舅的感激有多深,如今的恨意就有多浓。
站在一旁的二皇子讥讽道:“难怪四皇弟每日花销如此奢靡,院子和庄子说买就买,原来是有人送银子啊!”
四皇子怒视着幸灾乐祸的二皇子。
又自知无法辩解,只能将目光投向未来岳父苏丞相。
此时的苏崇文很想指着四皇子破口大骂,可如今两家已经联姻,他不能见死不救。
只能无奈出列:“陛下,此事另有隐情。四皇子殿下久居宫中,岂会行此等恶事?想必是有人假借四皇子之名在外行事,卖官鬻爵,此等行径,非同小可。更不可凭一言而定罪!微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四皇子殿下一个清白!”
四皇子如释重负,感激地看了苏丞相一眼。
只要先熬过今日朝堂这关,待到后面“彻查”的时候,总有“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