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郁保四和王定六后,宋江陷入了沉思。眼前的事虽然还算顺利,但他总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不吉的事要发生,偏偏自己还不知道。这种感觉让他极为难受。
想了一会,宋江磨墨提笔,写了一封信。他习惯性的去唤营帐门口护卫中军首领小温侯吕方,却听赛仁贵郭盛回道:“吕方出去了,他难道没与哥哥说么?”
“他的确和我说过,是我一时忘记了。他去哪里了?”宋江倒有印象,他随口问起吕方的去向。
“我也不知,多半是去步军营寨了。哥哥有何吩咐?”
“步军营寨?他去那里做什么?”宋江听到此处,不由发问道。
“我也不知,如果真的是去了那的话,多半是去那请教技击本领去了。”
“奇怪,你和他虽是中军护卫,但都属马军,他去步军营里请教什么本领?”
郭盛挠挠头:“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跟他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他说知己,得走勤能补拙的路子,知彼,就得多与人打。我二人护卫中军,平日里不能轻易上阵,只好与人切磋。他去那里是要多请教步下本领,日后若是上阵时,也好应对。兄长,怪也不怪,知己知彼说的是兵法,他却往技击上生搬硬套……”
郭盛这一堆啰里啰嗦的话,听得宋江直皱眉头,只得出言打断:“也罢,既然他不在,我这有一封信,你去东昌府卢俊义军中,送给吴用军师,有要事相商。”
郭盛唱个喏,收拾了行李,连夜去了。
一路奔波不提,郭盛寻到吴用时,正是卢俊义土山攻城的第五日。
吴用看了信,寻思了一会,对郭盛说道:“此事我知道了,只是得我亲走一遭才好。你先用些食水,我去和卢俊义说一声,回来与你一起上路。”
郭盛道:“军师,你管他做什么,只管走便是。”
“他终究是这一路大军的主帅,总是说一句的好。若不然山寨令行禁止,偏偏在我身上坏了,日后如何约束得别人。”
“他要是不让你去如何是好?”郭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