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老秦人在战场上一个个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虽说风险大,是用命来做筹码,可一旦搏成功,完全是单车变跑车。
“就是几个家臣家妾而已,别一副憨傻的样子。”看到黄品神游天外的样子,白玉边迈步边轻轻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家就你一个人,先想着如何应付下来这一年的戍边吧。”
黄品虽然没太听明白白玉说的什么,但从语气与动作上来看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猜测可能是嫌他不急着去找工师的缘故,黄品立刻收了心思,对家仆挥了挥手就大步追了上去。
跟着白玉绕着营盘刚走到东边,叮叮当当的响声就传入了耳中。
担心工师不在扑了个空被白玉责怪,黄品加快步伐的同时,目光也在不远处做活的人群身上来回打量。
看过几眼后,黄品再次陷入了惊愕之中。
听着叮当的声音乱响,实际上做活的场地却不杂乱。
不管是凿石料的还凿木料的全都井井有条。
而且各道工序都有人在忙,分工相当明确。
后世说秦朝时期就有流水线完全不是夸张。
这才刚刚过了两天,木料那边的地上已经摆放了不下十个打磨好的马鞍,木质的马镫更是数不清。
而这还不是对黄品冲击最大的,最大的则是那些做活的人。
两边的人数粗略相加大概有三百人左右。
这三百人里穿着与城旦一样衣服的足足占了能有九成。
也就是说做这些技术活的,甚至是马鞍与马镫这样暂时需要保密的物件,同样还是以奴隶为主,并且还没有专门的人看管。
虽说场地离着大营不远,可这未免还是有些太过松懈了。
技术工种地位不算高,却是到哪都吃香,难道王昂就不怕有人跑到胡人那边去?
看到黄品盯着那些工人又开始发愣,知道在多少能猜到些缘由的白玉轻轻叹了口气。
先是看了一眼满场巡视还未出去选料的工师,白玉轻轻推了一把黄品后,再一次边说边写的解释起来。
得到白玉的科普后,黄品心中再次感慨万千起来。
隶臣是官方奴隶,如果没有家人帮助赎身,或者是家人也同样为奴隶,那这辈子甚至是几辈子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