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零点之前就在里面?”
我说完才反应过来,连忙翻开文件夹找到那份企业名单,“众生”所属楼层那一栏里,赫然写着“-1至15层”。
“明白了吧?”肖海又转头去看路,“秦玉林生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就是众生。”
“不对。”
我“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眯起眼睛观察肖海:“我在你上车之后才报案,如果在那之前你觉得是自杀,为什么要去查监控?”
肖海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这种有所隐瞒的反应,让我想起那位现实中的肖海、准确来说是那位肖海说的一个疑点。
“这种案子应该归民警吧?怎么今天是你们刑警队来救援?”我把身子朝他那边靠了靠,“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
肖海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可能是觉得自己瞒不过我,终于还是无奈道:“因为是秦玉林自己报了警,而且点名让我过来。”
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秦玉林向我展示1984年那场会议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的相遇绝非偶然,当时我还问过他,但他没有正面回答。
后来我研究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头绪。
因为警局像我这种顾问有好几个,为了确保来的是我,就必须有明确的要求,而秦玉林跳楼的时候,并没有提过这种要求。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秦玉林不是没有点名,而是绕了个弯去找肖海,毕竟以我们俩的关系,肖海找来的心理专家只能是我。
心里想着,我伸手给了肖海肩膀一拳:“你早知道有问题不告诉我?”
“你有病啊?警察的事,跟你个老百姓说什么?”
肖海单手开车还了我一拳:“谁知道你个傻缺还报案了!当时车里的通讯台还开着,我不受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