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如易君浩的逻辑,这西秦的达官贵人里,轩辕翰自是比谁都更要熟悉,显然他怎样都从记忆里找不出一个这样的江姓男子出来。
而此时,他忽然想起轩辕玥来之前打探到的消息,是俩个东宁国人将衣上云带走的。
于是,忽然第一个从他脑海里冒出来便是“梅志煊”的名字。 想到这里,他那两道浓密的剑眉深深地皱了起来。
而老掌柜的悄悄一察颜观色,早已瑟缩成一团,不知该如何自处。只得心里极为忐忑着,垂下眉目,等候着发落。
半晌后,却只见轩辕翰转目盯视着书案上放着的那方纯白的云字丝帕,深吸口气,又缓缓地将其呼了出去。
此时,他心里又多升起一缕悠长的愁绪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忽然,程良面露难色道,打破了这眼下静的可怕的气氛 “殿下,如今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这万娇阁里,似乎很难找出突破口?”
他已亲自几次三番地搜查,依旧没有丝毫收获。如今,不但连玉娘的失踪尚还没有寻到蛛丝马迹,就连衣上云也掺入其中不知所踪。
见轩辕翰一直不出声,程良忽然怀疑道“难道是我们方向错了,这件事并不只与万娇阁有关,还有其他势力的介入?!”
程良说完一抬头,方才发现不知何时,轩辕翰竟已垂首双目禁闭着,似是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
而忽然,他深吐一口浊气后,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极为肯定地说道“本王的猜测一定没错。万娇阁不让玉娘接客,却只对玉娘用毒,一定是有什么极大的阴谋。而这毒之前云儿说过,那是只有北烈才生长的毒物;而玉娘一直都在万娇阁里呆着,却在突然遇到了一个北烈茶商后,没多久便失踪了,茶叶对于北烈国来说,犹如我西秦人每日所用之食盐一般不可或缺,并不是一般简单的商人所能触及的;再加上前些日子,我们在北烈安插的细作不是传来消息说,北烈大皇子拓跋泽已混入我西秦市井之中嘛。”
程良似是听懂了什么,连忙插嘴道“属下明白了,能指使下令给玉娘用毒的,以及能做北烈茶商的,还有这万娇阁背后真正的主子,怕正是这北烈国大皇子拓跋泽。玉娘一定是到了被他们利用的时候了,所以极有可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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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良说着,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随即皱紧眉头将双拳紧紧握起,牙根咬的紧紧的。
然轩辕翰却镇定地说道“不会,云儿一定是除夕夜在王府里从灵儿婆婆那里得知了玉娘的事,又唯恐元宵节后入了秦王府没了自由,才挺而走险地急着与俩个陌生男子一起来此探消息的。而方才本王看到她与一风尘女子打扮的人离开了万娇阁,那个女子一定是知道些与玉娘有关的什么事,方才将她引诱出了万娇阁。如若玉娘已经惨遭不幸,那云儿必会无功而返,已经被易三少或是那个江...志煊带回如意居了。”
程良听了轩辕翰的话,方才得以释怀了一些,又着急地问“如此,那女子到底会带衣姑娘去哪里?”
轩辕翰略一迟疑“这也正是本王不解之处。但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万娇阁里甚是鱼目混杂,这样的地方最适合拓跋泽掩人耳目。所以,本王断定他们定不会将玉娘转离万娇阁,可那女子若真知道些什么,想要帮助云儿的话,又为何要将她诱出万娇阁呢?”
顿时间,一室寂静,只有众人深深的沉思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