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偏又冒出来一个神秘的奇女子——衣上云。她不但不知鬼不觉的不知以何方法解了这天下至毒且无解的美人血不说,如今就连这极为不易而炼成的冰美人蛊亦被那该死的老鸨亲手给毁了。
这一切的一切,便等于宣告了他:这么多年,精心潜伏在西秦国里,所设计和准备的一切都化为了泡沫。
此时,按照他以往的习惯,他本该恨得咬牙切齿,大发雷霆。又或者以此成为他大开杀戒,狠狠地发泄一通的最佳理由。
可是,当他意外得知了那南安太子竟与西秦秦王勾结了起来,便立刻命人准备笔墨,俯身在岩石上立马书信一封。
为表其诚意,还准备派人亲自即刻前往南安国一趟,带着自己精心备下的一份“厚礼”,将其代为自己亲手送到那南安国君的手里。
就在他很快书写好密信,备好“厚礼”在内,起身来抬眼欲挑选一个可靠的信差之时,那侍卫连忙起身来恭敬地朝其拱手诚恳乞求,道“殿下可是需要人送信?如今,西秦秦王得知西秦国内潜伏了众多异国细作,便下令命人全城拦截所有信鸽所传递进出的消息。城里到处也都设了关卡,都由秦王轩辕翰自己的亲信把守着,一般人很难出城去。”
稍作停顿,那侍卫信誓旦旦道“恳请殿下再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属下一定肝脑涂地不辱使命,誓将此信帮殿下送回国去,亲自交到国君手里,以使国君早日派出援兵,向西秦讨伐。”
“住嘴,你以为这么多年的苦心策划,得到如今这样的结果,本皇子还有脸书信回国向父王求救么?你以为本皇子还会继续相信你么?今天这一切,你可知究竟是谁造成的。毒害兰香……哼,亏你想的出来。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拿不下,你还能做什么?这些年,也只有你调教出来的那些蠢笨至极的手下,才会一直只知道滥用我北烈的毒草,到处奸 淫掳掠,无恶不作,你当真以为本皇子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么?本皇子只是念你们跟着本皇子背井离乡又出生入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可知,此举明显是在四处招摇和暴露我们存在于西秦的真正身份么?还是,你是怕那西秦秦王不知道我北烈细作的潜入,而故意对其所做的暗示呢?本皇子在离开万娇阁之前,怕那老鸨倒戈,毁了那些她这些年来,帮本皇子特意所制的毒。于是,早已经将其全部毒药秘密转移了。你说…你是不是又在用我北烈的毒?”拓跋泽愤怒地看着他的眼睛,朝其怒斥道。
“属下不敢,属下知错了。”侍卫一听,好不容易才敢刚起身来,却又一次被吓得重重跪了回去。一说完,便默默着吞咽下一口口水,再也不敢吱声。
拓跋泽被他气的已不知此时到底该拿他如何是好,只重重地吐了口浊气。随即眼睛扫了一眼其身后的众兵将,看到一个个都目光呆滞,痴痴愣愣着,没有一个精明伶俐之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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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指着那名方才他中蛇毒之时,畏畏缩缩从身上悄悄取出自己备用的解药欲献上的那名矮个儿侍卫,正色道“你…出来。”
那矮侍卫见了即刻转头怯怯地看看周围,一看到大家都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方才意识到拓跋泽正在叫出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渺小怕事儿的自己。
随即缓缓迈步战战兢兢地出列,又小心翼翼地朝其恭敬地拱手行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方才,是你想将留着自己备用的治疗蛇毒的药献给本皇子的,是么?”拓跋泽问道。
“回殿下的话,属下是怕……是怕殿下的毒会……”
谁知,那侍卫吞吞吐吐又颤颤巍巍地将话还未说完,拓跋泽便顿时提高了嗓门大声叫道“好,我北烈国真正需要的便是这样虽其貌不扬,也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低等侍卫,却能在生死攸关之际,愿意牺牲自己的人。你……即刻启程代本皇子去一趟南安国,务必将这封密信亲手送到那南安国君的手里。”
“我……属下……”一听到‘国君’‘密信’‘务必’这几个听起来异常沉重的字时,侍卫即刻抬起头来怔怔地看向拓跋泽的眼睛,心里惶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