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默默地隐忍着,眼睁睁看着那个自己视若珍宝的瓶子就这样落入拓跋泽之手。
其实,拓跋泽早就看出了那侍卫对这只看起来似是极为普通的一只白色小瓷瓶甚是看重,怕是定对他有着什么特殊意义。于是,他便设计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一边,确实是给他盘缠,以便能顺利地完成任务。另一边,也是想留个能牵制住他的什么东西,怕他倒戈。拓跋泽,可一向都是个从来都不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的主儿。
“好吧,那属下就当此瓶是暂时交于殿下之处抵押保管的。待属下不辱使命,顺利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还请殿下能将此瓶归还属下。因为这是属下的老母亲亲手为属下配置的解毒药,是属下用来赌物思人的唯一念想。”半晌后,福贵回过神来只得无奈地道。
果然不出本皇子所料,这白色小瓷瓶对他确实意义非凡,拓跋泽笑道“当然,本皇子一定会把它像保护本皇子的性命一般,替你好好收着,视若珍宝的。”
福贵依依不舍地凝视着拓跋泽手中的白色瓷瓶,最后深吸口气,似是气呼呼地转头急急过去牵了马,便再头也不回地沿着下山的路离去。
其实,他知道拓跋泽要这个瓶子想干什么。他只是气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福贵一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北烈国,而且父亲死的时候他还小,并不能得知父亲究竟是被哪国将士所杀,他还什么都不懂。
因此,除了北烈,他认为其他国家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为了自己能够活着,他可能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杀他们,可也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小的时候,他恨北烈,可能是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强行抓他父亲去参军。
可长大了,看到自己的同胞国吃不饱穿不暖,饱受战争的硝烟所带来的苦痛,于是,他渐渐意识到了保家卫国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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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如此,他依旧不能任性地冲锋陷阵在前。因为,他的家里还有个年迈的老母亲和病弱的妹妹。如果他为了逞一时之勇,战死或者伤残了,那无疑便是给这个本就飘摇不定的家中更是雪上加霜,无疑那俩个一老一小的女人的天,要塌了。
于是,即使他并不平凡,也不得不选择明哲保身,遮掩锋芒。
可眼下,看来这次,他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全力以赴,或许还会锋芒毕露,来完成这个使命了。只希望在外的这一切,拓跋泽永远都不会察觉。